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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好地方

楚他们家距离,杰他们家不算太远,以杰和我走路的速度也就五分钟的路程。这一次我才真正体会到,驻地有多模的辽阔。昨天,也就是大致的瞄了一下,上午,也只是随便走了一下。那些难走的地方,没有路的地方,就连驻地草屋,我们都没有看完。也只看了大概,杰说,很多人都不在家,我们也不方便去。万一人家说少了什么,而且,上午,就我们两个去过那里,我们就说不清了!

在前往楚家走的路上,抬头前望,出现在我眼前的,是一望无际的青草,那真有一种风吹草低见牛羊的感觉。可是牛羊没有看到,却看不到了成群结队的耗子,它们正悠闲吃着东西,就算看到人,它们也不怕,除非你拿东西打它们,它们才会跑!

当我们来到楚的家之后,我发现楚他们家是整个驻地里最好的一处,不但,草房最大,而且,最华丽的。在草房前面有一片开阔地,那片地应该有半亩大小,在那块地上堆积着各种垃圾,有塑料,有铁皮,有电线,还有木头,反正能卖的垃圾那里都有,而且,是分文别类。

在草房的左边还有一间房子,那间房子与杰家的草棚大小差不多。后来才知道,那是楚他们家的厨房,在厨房旁边还有一眼水井。刚来的时候,我还在纳闷,这里住着怎么多人,吃水从哪里来?现在才明白,原来,他们在这里打了一眼水井,这样他们就不用从外面弄水吃了。

有了这眼水井,这里所有人吃水问题,也就不是问题了。就在我打量楚他们家的外貌时,从那间大草房里走出一个人,那人看上去,也就四十多岁,身高在一米七八到一米八之间,身体略微有点发福。还有一个小将军肚挺着,头发短的跟和尚差不多,一双鹰眼,高鼻梁,四方口,没有胡子,面色红润。

他看谁都是面带微笑,不知道,他是装的还是天生面带笑容。看起来不像那些整天和土地打交道的人。来人看到杰时,就笑着问,你今天怎么没有出去开工?杰说,今天,想休息一天,明天再去。当他看到我时,先是一愣,紧接着笑容满面问,他是新来的,怎么以前没有见过?杰说,他是爷爷新收的徒弟,昨天刚到。

然后,杰问,楚在家吗?那人说,还没有回来呢,等一会就回来了。那人问,你们要喝水不?杰说,不用麻烦了伯父。杰问,我们能去你的货品堆看看吗?那人说,这几天收的货都在那里堆着呢,你们自己去看看,有没有什么喜欢的东西?杰说,好!

就在我们转身准备走的时候,草屋里又出来一位妇人。看年龄大约五六十岁的样子,个子也有一米七左右。身体偏瘦,头发凌乱,脸色焦黄。上穿一件短袖体恤,下身穿一条长裤,脚穿布鞋。看样子好像重病初愈,说句夸张一点话,要是一阵风过来,都能把她给吹飞了。妇人看到杰笑容满面的说,杰来了,吃饭没有,杰回答,还没呢,我妈正在做。

她看了一下我说,这就是你爷爷新收的徒弟吧?杰回答道,是的。她接着说,都怎么大年纪了,还给自己找麻烦,说完这句话,她就往厨房走去。

当时我不理解她为什说那样的话,当然,心里也不好受,我本想掉头就走,可是有杰在那里,也不好丢下他自己走。我没有说话,妇人走进了厨房,男人也去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那里就剩下杰和我,显得十分尴尬,杰看看我说,我们回去吧!我说,好!在回去的路上,我问,那两人是谁?杰说,男的是楚父亲,女的是楚母亲,也就是爷爷的儿子和儿媳。我问,那个女人看起来比男人大好多。

杰说,楚的母亲一直就有病,所以,看上去显得老了些,也是因为楚的母亲生病,楚的父亲在外面又找了一个年轻。刚开始,楚的母亲知道丈夫在外面有人了,就和他闹,结果,被楚的父亲狠狠的打了一顿,从那以后,楚的母亲再也不敢说什么了!

楚的父亲在外面给那个女人租房子,他们就在外面生活,楚的母亲带着楚就在这里住,只是,他们有生意的时候楚的父亲才回来这里。两年前,那个女人离开了楚的父亲,而且,楚也大了,再加上他的父亲,也就是爷爷总是说他,他才回来这里住。听说,现在,他又和一个女人好上了!

听了杰的叙述,我才知道原来他就是老爷子的二儿子,也就是楚的父亲,我又问,那爷爷的大儿子呢?杰,指着远方一个草屋说,你看到那边那个房子了嘛?我随着杰手指的方向看去,看到在杰手指地方有一座独立的两间用草搭建的房子。房子周围没有其他人家,看上去孤零零的!杰说,那就是爷爷大儿子的住处。

我问爷爷几个儿子?杰回答说,三个,他的小儿子在老家还没有过来。杰说,爷爷的大儿子脾气不好,总爱和别人吵架。由于,他们家在这里势力大,所以大家都不敢得罪他们,他大儿子还有就是爱喝酒,这也是爷爷不喜欢他,但是,爷爷也管不了。

本来我还想问,为什么爷爷不和他儿子住在一起,听了杰的介绍我才明,原来老人家看不惯他们的行径,为了少生气,老人家宁愿自己一个人住,也不愿意和儿子们住在一起。

本来我还想问一些关于乞讨要注意的事项,可是,杰的母亲已经把饭做好了,她看到我们两个往回走,就说,快点洗手吃饭了。我们刚走门前,杰的母亲把水端过来让我们洗手,然后又端上饭菜,等一切都弄好了,杰的母亲也过来坐下说,你们吃吧,不用等我!当我拿起筷子的一瞬间,我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当时我很想哭,虽然,我遇到的人不多,但是,像杰,他母亲这样好的人,我还是第一次遇到。

也许是因为她的儿子和自己一样残疾,所以才会对我这样好!尽管我来到这里才两天不到,我能感受到,杰的母亲对我是没有歧视。杰也是真心的帮助我,按说,我是跟爷爷一起来的,杰和他的母亲没有必要对我好!人家又不欠我的,就算他们为了报答爷爷,对爷爷好就可以了,我算什么!

爷爷对我好,那是因为我跟他一起出来,就等于我父母把我交给了他,也可以说,他想让我给他挣钱,他必须对我好。杰的母亲就不一样了,人家没有那个义务照顾我,再看一下爷爷的儿子和儿媳对我态度,就好像我欠他们家钱似的!

就在我想那些事情的时候,杰的母亲看我没有吃就问,怎么不吃呀,是不是想家了?我笑了一下说,没有。赶紧低头吃饭,也不敢再想了,在吃饭的时候,杰的母亲问我,明天你就要出去开工了,紧张吗?我说,还好。

她说,刚开始可能会不好意思,但是,时间长了就没事,等你把路子摸熟了,就可以自己出来。到时你就不用靠别人了,当时,杰,刚出来时,也是和你一样,什么都不知道,你看现在,就不需要靠别人了!我点点头没有说话!

等我们吃完饭,杰的母亲收拾好后,就背着蛇皮袋出去捡垃圾了,杰问,你要不要睡一会午觉?我说,不用了,你要是困了就睡一下。他说,那你就自己玩一会,我要睡一会。

杰睡觉的时候,我就出去看了一下,我发现,驻地真是一个好地方。到处都是含苞待放野草花,还有一眼望不到头的青草,周围的空气,景致都不错。也不知道他们是怎样找到这样一个地方?从外面看这里就是一片荒草堆,没有人能想得到荒草堆里别有洞天,就像与世隔绝桃花源似的,确切的说,应该叫草原,也可以称也花园,因为这里到处都是有待盛开的野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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