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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为什么活

杰看我没有说话,他问,在想什么?我说,我在想这花真好看,我没有告诉杰,我真实想法!杰说,我们回去吧。我说,好! 在回去的路上,我们两个都沉默了,突然,杰问,划,你想做乞丐?我说,不知道。杰,愣了一下,说,什么叫做不知道?我说,要是不做乞丐又能做什么?杰,没有说话。我问,你上过学吗?杰说,上过几年。我问,为什么不继续上了?他说,因为走路不方便。

他问,你为什么没有上过学?我说,刚开始家里条件不允许,后来学校不收我。杰问,为什么不收?我说,不知道,可能是看我走路不方便,或者,他们怕我会给学校带来麻烦。杰说,你可以到县里教育局告他们。我说,他们也没有明确的拒绝接受我,只是说,没有课本了,让我在家等,这一等就再也没有音信了。

于是,我们两个又开始沉默了,沉默一会,杰说,我不想一辈子都做乞丐,尽管做乞丐能让我不再为生活发愁,也能让我赚不少钱。我问,你不做乞丐,想做什么?杰说,等过几年再说,多挣点钱,然后就回老家,在老家的集市上做点小生意。只要能养活自己就可以,那样父母也就不会为我担心了!

我问,你想过结婚吗?他笑了笑说,像我们这样的人哪能有那样的想法!我说,为什么不能想,虽然,实现的机率不是很大,想想总是可以的吧?

他问,你有没有想过?我说,我没有想过。他问为什么?我说,我连自己的明天在哪里都不知道,哪里还有精力去想那些不切实际的东西?我说,你就不同了,你出来的早,应该赚了一些钱了,在没有事的时候想想也正常。

他没有说话,等了一会,他还没有出声,我问,怎么不说话了?他仍然没有出声,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哪句话说错了,勾起他的伤心事了,我回想一下,也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过了好一会,他终于说话了,他问,你说,人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这一下可把我给问住,从来也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就算想也想不明白,因为,世界上那么多厉害的人物都没有的答案,我一个刚出农村的孩子怎么能回答得上来?

我想了一下说,我也不知道,也没有想过这个问题,那你说,人活着为了什么?杰说,我也不知道。我说,你都不知道为什么要问我?他说,也许哪一天,你就能够给我一个答案,也说不定。我说,哪一天我能够给你答案,你不是说笑话吧?

他笑笑说,我就是随口一问,我们不要谈这些没有意义话题了,聊点其他的。我说,可以呀!你想聊些什么?他问,明天你就要出去开工了,紧张吗?我说,还可以,没有什么紧张。我就想知道,明天开工我需要做点什么?

他说,你有装钱的东西吗?我说,找个破碗不就可以了。他说,这可不行,钱在碗里容易被风吹走,必须要找一个口小的器皿装钱。我说,那用什么好呢?他说,跟我来,说着,我们两个来到垃圾堆旁边。心说,在垃圾堆里能找到什么?很快,他找出一个铁盒子,他说,就用这个装钱。

我看了一下,铁盒的口很小,肚子挺大,是一个装钱好的东西。他又问,你有布袋子吗?我问,什么布袋子?他说,就像我昨天拿的那样。我说,没有!他说,不要紧,我给你。我问,那你怎么办?他说,我还有一个备用的。我说声,谢谢!

我拿着铁盒子,回到草棚,杰送给我一个用布缝制的小袋子,正好可以把铁盒子装进小布袋子里。布袋子口有一根绳子,是用来收缩不袋口,等把东西装进去后,一拉绳子袋口就合拢,东西也就掉不出了。

等我把那些东西都收拾好,我们就到垃圾堆里找东西玩,我们在那里找到了一些小玩具,有车,有皮球,还有一些洋娃娃。这时,楚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跑了过来,他说,哥,你们在找什么?

杰回答道,我们找了一些小玩具,你这两天跑哪里去了?我们昨天找你玩,你又不在,今天一上午也不见人。楚说,昨天,我去收垃圾了。杰问,去哪里收的?楚说,去南屏,现在才回来,累死我了,你家有什么好吃的没有?杰说,我们家哪有好吃。

楚问,你今天怎么没有出去开工?杰说,我休息一天不行呀?楚哈哈大笑说,你也有休息的时候?杰反驳说,我怎么没有休息的时候啦?楚说,我来到这里都一年多了,也没有看你休息过,就算天下大雨,你照样出去。

从他们的谈话中,我知道了,杰是多么的刻苦,不论刮风下雨,他都会出去开工,而今天为了一个只见过一面的我,他竟然没有出去开工。从那一刻起,我把他当成了自己一生的好朋友,我在心里对自己说,将来不管他遇到什么困难,只要,能帮忙的我绝不退缩。

也就从那天起,杰成为了我的知己朋友,后来证明,杰是一个可以交心的朋友。就在我们三个玩的不亦乐乎的时候,杰的母亲背着蛇皮袋回来了。同时,回来的还有爷爷,不知不觉间,太阳已经落山了,我也已经一天没有见过爷爷了,也不知道他这一天都做什么去了?

爷爷手里拎着几个馒头,还有一些菜,楚,看到他爷爷时,就笑着问,爷爷买得什么好吃地?爷爷回答说 ,就几个馒头,那有什么好吃,楚说,人家来给你挣钱 也不弄点好吃!

爷爷说,你给我点钱,我就买点好吃的。楚说,我那有钱,爷爷说,问你爸要,你爸有钱。楚说,他是你儿子,你不去要,我去要他也不给呀!

这时杰的母亲笑着问,楚,你今晚在不在这里吃?楚说,你做什么好吃的?杰的母亲问,你想吃什么,我就做什么给你吃。楚笑笑说,还是算了吧,我哥挣的那点钱还是留着吧!

爷爷问我,明天开工所需要的东西都准备好了么吗?我回答说,都准备好了,是杰帮我准备的。杰说,我也没有做什么,就是帮他作了个滑板车,还有送他一个布袋子而已。杰的母亲说,你们说话,我去做饭 。爷爷说,我帮你烧火,让他们几个玩。等爷爷和阿姨做饭去了,我们三个又开始摆弄那些小玩具。

很快爷爷他们把饭做好了,杰的母亲端水让我们洗手,爷爷收拾桌子,端菜,晚饭做的是粥,爷爷买的馒头,也买了两个凉菜,一个是猪头肉,一个是豆腐皮,阿姨吵了一个豆芽,一个咸菜。晚饭过后。爷爷说,我们回去休息吧,明天还要早起,我说,好!然后。爷爷对杰说,明天你就带着他熟悉一下路,杰说,可以,以后就让他跟着我吧!

说完,我跟着爷爷回到了我们睡觉的地方,我们睡觉的地方就是那间草庵,原本草庵里就一张破席子,现在,变成了两张,我和爷爷,每人一张,在席子底下是一些野草。爷爷说,明天,我弄几块木板铺在底下,那样就不会返潮,今天,就将就睡吧!我说,没什么,只要有个睡觉的地方就行了。爷爷笑笑说,早点睡吧,明天还要早起。我答应一声,就躺在破席子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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