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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回到原点

回到家的感觉还是那样的亲切,尽管我离开家才一个多星期,可是看到熟悉的环境依然很开心。直到这时,我才知道故乡的含义,没有离开过故乡的人没有那种感觉,就像没有出过国的人不知道,祖国是什么感觉一样的!

当我们快到村子时,我们遇到了一些邻村的熟人,大家都问,怎么现在回来了?母亲也不好意思说,在外面不怎么样,她只能说,在哪里水土不服,要说,不好,怕别人笑话。

有时候,怕什么来什么,不想遇到什么人,他就偏偏遇到什么人。就在,我们进村的时候,我们遇到了村里的一些妇女。当她们看到母亲和我时,就说起了,风凉话,呦!这不是在外面赚了大钱,衣锦还乡了吧!当然,她们只是在开玩笑,并不是讽刺的话,但是,听上去还是那样刺耳。母亲笑着说,我这不是想你们了,所以,就回来了,要不然,你们不就少一个聊天的人了吗!

这时,父亲过来接过母亲肩上的行李,就问,你们吃饭了吗?母亲说,还没有。父亲说,那赶紧回家,锅里还有饭。我也没有和那些人说话,我们就跟父亲,往家里走去。

进入家门,父亲就开始热饭,因为,母亲晕车,所以没有办法热饭。很快饭热好后,父亲就把饭端到桌上,让母亲我们吃。母亲就向父亲详细说明了在杭州的情况,并且,也说了,那个从未谋面老头。

我没有说话,只是在专心的吃饭 ,那是我这一个多星期里吃到的最可口的饭了。虽然,它只是稀饭和咸菜,并不是什么好东西。可是,我还是吃得很香。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就不喜欢吃鸡鱼肉蛋了,甚至连猪油都不吃。这也是在外面没有什么东西是我喜欢吃的原因了,有时我在想,难道我上辈子是和尚,所以,这辈子才不吃肉的?

第二天,我的生活又变得和以前一样,早上吃饭早餐,就一个人在村里到处溜达。因为,村里和我同龄的人了,基本都出去打工,个别几个去上学了,剩下那些都是比我小的,我又不喜欢和他们玩!更何况,那时的我,特别喜欢一个人待着!

那样就没有人打扰我,想一些不着边际的事情,也可以说是妄想。想着有一天自己就可以走路了,想着有一天自己找到了一条适合自己的出路,将来就不需要依靠别人照顾自己的生活了!

一个星期后,父亲给我买回两只羊,他说,你每天闲着没有事做,也挺无聊的,不如,给你弄两只羊放好了,我说,可以呀 !就这样,我有了自己的新伙伴。

从那天开始,我就成为了一名羊官,虽然,羊不多,只有两只,但是,我也比以前开心多了。每天吃完早餐,就牵着两只羊,到野外放,同时,我还可以跟羊说说心里话。

我放羊的时候,喜欢用一条很长的绳子,绳子的一头拴羊,另一头,拴在一根橛子上。那样羊就不会跑远了,另外防止它们跑我撵不上。还有一个好处就是,我可以躺在草地上晒太阳,就算,我就睡着了,它们也不会跑掉!

很多时候,放羊就会睡觉,一觉醒来,一个上午就过去了,然后,就牵着它们回家,到了家就是吃中午饭的时候,吃过午饭,玩一会,在下午三点多才出门。

所以,我每天的工作就是放羊,于是,那两只羊就成为了我的好朋友。每天早上,它们看到我都非常的高兴,因为,它们知道,只要我来,它们就可以出去吃东西。其实,看着羊开心的吃着鲜嫩青草,我都有点羡慕它们,它们吃饱了就可以躺下休息,什么都不用想,也没有什么烦心事。

可是,我就不一样了,我都不知道自己以后怎样生活,自己的出路又在哪?它们可以不想,但是,我不可以。因为,我无法控制自己不去想那些毫无意义事情!

就这样我过着悠闲的生活,不知不觉间,两个月过去了。这天早上,我像往常一样吃完早餐,牵着两只羊,往小池塘边上走去,村里人看到我就笑着对我说,划,又去放羊,我答应了一声,嗯!继续往前走,没有停留,本来那些人还想说些什么,看我没有停留的意思,就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了。

来到小池塘边,我把羊放在草丛里,就一个人躺在草地上,看着蓝天,白云在头顶飘过,还有温暖的阳光沐浴着我感到特别舒服,没有多久,就感觉倦意袭来,我很想睡觉!可是这时的阳光变得火辣起来,晒的我全身冒汗,不得不起来找一处阴凉地。

看了一圈,还真没有地方可以躲避阳光地方。我回头看了一眼羊,它们还在高兴的吃着青草,并没有停下休息的意思。我也没有办法,也不好,强行把它们移到其他地方去,只能等,它们吃饱了才可以离开这里。

就在我想办法,怎样躲避这火热的太阳时,姐姐来叫我回家,我说,现在还早,为什么要回家?姐姐说,家里来客人了。我说,来客人有父亲在就好了,为什么叫我回去?她说,父亲上集买菜去了,母亲在准备做饭。我说,羊还没有吃饱。姐姐说,我看着你回去吧!我说,好吧!

于是,我就拿起拐杖往家里走去,等我到家时,父亲已经买菜回来了,母亲也已经开始在厨房里忙乎起来了。父亲看到我就让我进堂屋里,当时,我感到奇怪,家里来客人,我从来都是躲在厨房里烧火的那一个,父亲也不会让我去和客人聊天。

为什么,今天父亲却一反常态,让我去见客人?那一刻,心里就犯嘀咕,什么样的人,非要我接待的,而且,我也没有干过这种事,到时,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虽然,不情愿,但是,还得往屋里进。

刚到门口就看见,屋里坐两个人,其中一个我认识,是我的师傅,三伯父,还有一个老人,此人身高一米八左右,漫长脸,高鼻梁,大眼,四方口,一对元宝的耳朵,头发,眉毛,全白了,看年龄应该有七十岁左右。

双眼炯炯有神,红光满面,就是有点瘦,但是,精神很好!以前,没有见过心里想这是谁呀?想了很久也没有想到,同时,又把我们家的亲戚都在自己的脑子了过了一遍,也没有!又把父亲所有的朋友,也过一遍,还是没有!

看样子三伯父对老人很是客气,给递烟,又给倒开水。难道是一位以前我没有见过的亲戚?看样子也不像,要是亲戚,三伯父,还有父亲,就不会怎么客气!

就在我站那发愣的时候,父亲先说话了,他是对那位老者说的。他说,这就是刚才说的,我那孩子。三伯父说,快叫爷爷。我腼腆叫了一声,爷爷好!老人问,我多大了?我说,十七了。他又问,有没有上过学?我说,没有。

但,心里在想,要是,有机会上学,还会站在这里吗?老人看着我说,不错,挺机灵的,我看应该没有问题。三伯父说了很多好话,说我怎样听话,怎样聪明,怎样乖巧,我们家,怎样困难,父亲怎样为了我的事忧心忡忡,请老人务必帮忙等等!

老人也是很豪爽,他说,这事没有问题,请父亲放心。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但是,我知道,他们是在谈论关于我的事情。至于是什么事,我也不知道,然后,父亲对我说,你去帮你妈妈烧锅做饭去,我没有说话,就去了厨房。

母亲还在厨房里忙碌着,我坐在灶台旁等着烧火,等母亲忙的差不多了,我就问母亲,那位老头是谁呀?母亲说,他就是,以前那个阿姨说的,带很多残疾人去广东乞讨的老人。他今天来主要的就是考察你,要是你能跟他去广东,说不定,你以后的生活就不用发愁了,看来母亲也很期待,我能够找到一条出路!

直到这时,我才知道,为什么父亲让我去堂屋和客人聊天,三伯父对他怎么客气。原来他是让人家看看自己有没有资格去做一名乞丐,看老人的表情,就知道,我被选上了,也就是说,我未来将成为一名真正的乞丐。

心里想,难道他就是传说中的丐帮帮主不成,像洪七公,一样的人物,虽然,我这样想,可是,心底里冒出一种悲哀感。看来我这辈子注定是做一名乞丐的命,虽心有不甘,但,也没有什么办法,可以改变。不知道这一次是不是和上一次一样不靠谱,心里没有底,看老头的样子,应该比上一次靠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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