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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怪桥柳凄美

到了大雁山,他们沿着碎石小路向着湖水深处走去。有了优美的传说才有了神奇而诱人的魅力,为了使这优美的传说能够世代的延续下去,人们矢志不渝地踏着大全的足迹一定要把这远飞的大雁接回家。谁能找到她,谁就是世界上最幸福、最快乐的人!

走在幽静的小路上,呼吸着清新的山间空气。在这充满着迷人传说的氛围中,体验着爱情的珍贵与神圣、忠贞与永恒!

丽美搀着小钢的手和他一口气爬到了山顶。站在山顶上,望着从远处飘来的白云大有腾空欲飞的感觉。

“如果我也化作了翱翔的鸿雁,你会像大全那样一直苦苦地寻找着我吗?”丽美动情地向身旁的小钢问道。

小钢伸出双手将她紧紧地搂在怀里说:“会的,我会像大全那样一直寻找下去,直到生命的终止。”

丽美转过脸在小钢的嘴唇上轻轻地吻了一下,“我爱你,就是化作了鸿雁也会每时每刻地围着你飞。绝不像大雁、小雁那样无情地离开,而让自己的心上人四处奔涉泪干血尽。”

从山上下来才三点多钟,他们都感觉到有点余兴未尽。

大锁说:“我们顺路到三环村去,那儿有非常出名的‘树驮桥’。”

小钢说:“行,我也是光听说没亲眼看过。”

满意说:“以前人们都忙的脚不沾地,现在闲暇了就有空出来转转。所以你看每到春暖花开,就有许多人到郊外去踏青,甚至连旅游景点都人满为患。”

玉才说:“确实是这样的,我们还在学校上学的时候就有同学说过这个地方,但一直没想到去看。那时觉得不就是‘树驮桥’吗?有什么好看的。现在不得了了,听说成了曹贤镇的第三大景点,几乎和大雁山、闵祠齐名。”

一路上打听了好几个人,才找到通往三环村的路口。

“树驮桥”原来是一座三孔石拱桥。桥的跨度不是很长,横卧在一条东西流向的河道上。据说这座桥是当年通往淮海和徐州的重要驿道,曾有许多文人雅士踏上此桥来往于大江南北之间。远望去,参天的树干有如腾空欲飞的蛟龙。

他们在路旁停好车,怀着一颗好奇的心来到“树驮桥”前。所谓“树驮桥”,原来是在石桥的东侧墩缝里长出一棵参天大树。小钢和大锁两人用手试了试,居然还差那么点。这时一位老人嘴里叼着旱烟袋,笑眯眯地走了过来。

大锁便迎上前很有礼貌地问道:“大爷,这座桥有怪好几百年了吧?”

老人将烟袋从嘴里拿开,然后在石桥上磕了磕说:“听老一辈说这座桥始建于清代,距今约300多年了。可别小看这座不显眼的小桥,在当时它可是从徐州到淮海的交通要道。”就在老人介绍着“树驮桥”的历史时,又围过来几位热心的村民。他们也同样把自己所了解的有关于“树驮桥”的传说,毫无保留地一一说给他们听。听完他们的叙述,小钢心里基本上对“树驮桥”有了更进一步的了解。以前人们还为是先有的树,还是先有的桥而争论过。其实这个争论的的确确没有一点意思,换上谁都不会在桥上栽树,更不会把桥建在一棵大树上。很明显是风把树的种子吹到这里来的,在漫长的历史演变中,其他的种子都夭折了而唯独这一棵却顽强地生存了下来。对于这棵树的树种,当地人也说不清,只是说以前人们都称之为“鬼柳”。 最让人感叹的是树根,经过几百年的生长已如绳索般地将桥墩牢牢捆住,从此树和桥的生命就紧紧地联系到了一起,谁也离不开谁。

小钢望着虬劲参天的树干,想着几百年来从这里经过的人们又都是什么样的情景?他们间有匆匆而过的学子;有披星戴月的商人;有为避战乱而远走他乡的百姓;更还有威武雄壮的军队。他们的音容笑貌,言谈举止仿佛就在自己的面前。长途的跋涉也该有个风景如画的地方歇歇脚,于是桥栏就成了他们休憩纳凉的好地方。坐在茂密的树荫下,边喝着从桥下取来的河水,边听着树上黄莺的啼鸣和秋蝉的歌唱,真是如痴如醉、心旷神怡,旅途上的疲劳也因之而消失殆尽。

在桥头不远处立着几块石碑,上面分别刻着介绍“树驮桥”的情况和一些文人雅士的题诗。其中一首写的很不错,小钢轻声念到:“怪桥柳,怪桥柳,拂去多少烟尘拂不去愁;风悠悠,云悠悠,

人在阳春心已在秋。怪桥柳,怪桥柳,送走多少过客送不走忧;情悠悠,思悠悠,人在挥手泪已在流。怪桥柳,怪桥柳,辞别多少晚霞又迎来多少日出;爱悠悠,恨悠悠,人未回归泪眼望断天涯路。”

丽美在一旁说:“这首诗听起来怎么会有‘年年柳色,霸陵伤别’的感觉?”

小钢若有所思地说:“古人与亲朋好友离别时常常折柳相送,这棵树人们又称它为‘鬼柳’,所以有人送亲友到此桥头折‘鬼柳’相赠,也是有可能的。因为‘柳’与‘留’、‘鬼’与‘归’谐音,集挽留和期盼归来之意于一身。灞桥在历史上是非常有名的,它坐落在长安城的东面。那时人们送客到此桥头,往往是折柳相赠以示挽留和依依惜别之意。特别是李白的一首《忆秦娥》,更是让后来的众多文人雅士所效仿。这座三环桥虽不能和灞桥相比,但情形与含义却是十分相同的,尤其是这座桥的桥身石缝中还生长着一棵‘鬼(归)柳(留)’树!”

车子缓缓地驰离了三环桥,他们的耳畔似乎还在回响着:“……怪桥柳,怪桥柳,辞别多少晚霞又迎来多少日出;爱悠悠,恨悠悠,人未回归泪眼望断天涯路。”

回到曹贤镇时天已接近黄昏,在毛六饭店门口见他正在忙活着大锁就停住了车。他摇下车窗问道:“毛六哥,开业了吗?”

毛六抬头一看是大锁忙回答说:“是的,大锁。今天初六好日子,你们这是到哪去?”

“不到哪去,给我们留个包厢一会就过来。”

“好的,我把二楼的雁山厅留给你们。”

“那太好了,我们刚从雁山回来。就这样说了,我先去接个人。”

满意望着大锁问道:“大锁哥,是不是去接惠芬嫂子?”

“是的,明天你我都要回去,今晚我们再好好聚一聚。你用手机给小新打个电话,让他骑摩托车和昌义一起过来。”

满意从衣袋里拿出摩托罗拉手机,开始给小新打电话。

丽美望着小钢说:“我得给妈妈说一声,不然她会骂我的。”

小钢掏出手机递给她说:“那你给家里打个电话吧。”

车子刚转过弯就看到惠芬正站在门口向这边张望着,大锁按了几声喇叭惠芬便转身进屋拿着一个手提袋走了过来。

小钢起身和玉才坐到了一起,惠芬才刚进车厢明明就跑过去抱住了她的腿。“妈妈,我今天爬山了。”

惠芬支开他的手说:“好孩子,真能。快放手,让妈妈坐下。”

玉才把明明拉了过来,惠芬一抬头看到了丽美感到很意外。“丽美,你也去了?”她说着坐在了丽美的身旁。

“是的,惠芬姐。我今天没事,就跟着他们去玩了一圈子。”

“怪不得,我下午去店里拿摩丝没看到你。”

回到毛六饭店,天已完全地黑了下来。里面已有几桌人在吃饭,看样子都是打工回来的年轻人。他们穿过大厅直接上了二楼。惠芬抱着明明让他坐在了自己的腿上,丽美向他伸出双手说:“来,明明,让阿姨抱抱。”

明明摇了摇头说:“不,我让妈妈抱。”

小钢见状也伸出双手说:“那让叔叔抱行吗?”

没想到明明竟非常爽快地答应了,而且还向小钢扭过身子。惠芬说:“妈妈抱,小钢叔跑了一天该累了,让他歇一会。”

大锁和满意到楼下点菜去了,丽美坐在小钢身旁低声说着什么。惠芬从他们那亲热举止中已经看出了其中的名堂,她的心不禁为之一颤。刚才还很兴奋的情绪此时却很快地消失了,随即莫名的忧伤和无限的失落感便如潮水般地涌了上来。她实在是坐不下去了便把明明交给玉才,然后起身向门外走去。她来到楼下路边,在杨树林旁漫无边际地来回徘徊着。正好小新骑着摩托车赶到了,“嫂子,你在外面等人吗?”

惠芬忙说:“不是的,我有点闷的慌,出来走走就好了。小新,他们都在楼上雁山厅,你上去吧。”

“好的嫂子,那我去了。”小新说着一溜烟地来到饭店门口。

惠芬转过身,继续往北走去。

“我这是怎么啦,难道我真的是喜欢上了他?这可不行,你应该明白你已经是结过婚的人了,你有丈夫和孩子绝不能再有其

他的非分之想。”她苦笑着,仰起脸望了望繁星密布的夜空。“可我是女人,一个需要体贴和安慰的女人……我发觉我已经渐渐地爱上了他,这可怎么办?”她觉得自己如此杂乱而烦躁的心情,是由于丽美的突然出现而造成的。她从他们的亲昵举动中产生了一种非常强烈的失落感,就像玉良当初为了打工挣钱而远走他乡一样,自己的心里很长时间都没有适应过来……

小新上了楼,大锁问他:“怎么昌义没来?”

“他一大早就赶火车到青海去要钱了,还让我转告你等他要好钱就回来跟你干。”

满意指着身旁的位子说:“你坐下吧,一会就上菜了。”

玉才问他:“小新哥,你可看见我嫂子吗?”

“她在楼下散步呢。”

大锁打开窗户向站在路边发呆的惠芬喊道:“嫂子,上来吧,外面冷。”

惠芬勉强笑了笑说:“行,我这就上去。”不一会她进了屋,不声不响地坐了下来。

玉才以为嫂子是在想哥哥玉良,便劝她说:“嫂子,要不等过了十五你带着明明跟我们到深圳去一趟。”

没想到惠芬却叹了口气有点哀怨地说:“他都不想我们娘俩,我们还去干什么?今天别提他,提他太扫兴。来,我陪你们好好地喝几杯。”她说着拿起酒瓶开始给在坐的门前杯里倒酒,最后也给自己满满地倒了一杯。

丽美和中午一样只倒了很少一点酒,惠芬便伏在她的耳旁悄声说:“告诉你,喝酒是美容养颜的。不信你每天晚上都喝点酒,过不了多久不仅脸色白里透红而且皮肤也是如凝脂一般。”

丽美半信半疑地望着她说:“是真的吗,那要是喝上瘾了怎么办?”

惠芬笑了,“不会的,少喝点别喝多就是了。”

小新接过惠芬的话说:“我说嫂子的皮肤这么好,原来都是被酒精滋润的。等明个小英生过毛孩,我也让她试试。她的皮肤粗糙,一点都不润滑,整天像个黄脸婆。”

小新的话刚落音,玉才便发话了:“如果嫂子在跟前你就不敢这样说她了,现在嫌她是黄脸婆了,当初干什么来?”

小新忙说:“我是说着玩的的,玉才你可别当真。要是让你小英嫂子知道了,晚上非把我关到门外不可。”

他的话引起众人一阵大笑,小新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神色来。“看,这多好,大家嘻嘻哈哈、热热闹闹的才有气氛。”

大锁颇有感触地说:“时间过的真是太快,转眼都年初六了。明天我和满意就要走了,接着是玉才和小钢可能还有其他的人。”他说到这端起了酒杯,“来,我祝在坐的各位都能在新的一年里财源广进、心想事成。”

于是大伙都端起了酒杯。

惠芬稍微抿了一口,然后放下酒杯语气委婉地说:“你们都走吧,等明明能上学前班了我也到玉良那去。”

满意拿筷子的手停在了半空中,“嫂子,好像你刚才不是这样说的。你还不让我们提玉良哥,说提他扫兴。”

惠芬夹了一块猪耳丝放进明明的嘴里,“刚才说的是气话,想想他一个人在外面混挺不容易的。”惠芬说到这声音有点沙哑了,“现在我觉得和他相比我幸福多了,我还有你们这些亲朋好友相伴,他呢,孤单单地一个人连过年都不能回来。”她甩了甩搭在眼前的秀发,脸上露出了勉强的笑容。“他这样还不是为了这个家,为了我和明明将来能过上更加幸福的好日子。”

大锁一拍桌子激动地说:“嫂子你说的真对,为了这句话我们也得再喝一杯。”

对于眼前判若两人的惠芬,小钢心里有着一股说不出的滋味。从惠芬刚上车的那一霎间,他从惠芬的眼神中看到的是满腹的疑问和愕然,因为那时惠芬还不知道丽美和他的关系。但自从进入毛六饭店的包厢后,惠芬就从他和丽美的亲热程度中看出了明堂,由此才变得有些心烦意乱和闷闷不乐起来。

无意中他和惠芬的目光碰到了一起,想不到惠芬不但没有避开,反而还用她那火热而醉人的目光大胆地盯着他。他在惠芬那火热而醉人的目光下显得有点不知所措,好像惠芬的目光一下子变成了威力无穷的磁铁,将他的整个身心都吸引了过去。这回是他坐不住了,急忙起身说:“我去上卫生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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