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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江山更爱美人

“儿臣决定明年大婚,娶贺莫语为太子妃!”

“本宫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娶何月容为太子妃!”

陈瀚断然拒绝:“这是不可能的事!儿臣与何氏一家的恩怨已无可化解,母妃就死了保何飞的心,最好与何飞保持距离,免得惹火上身。”

“你在威胁本宫?”

陈瀚傲然立在我面前,高大伟岸的身躯像座山,令我备感压力。他冰眸微眯,走前两步,“母妃铁了心为保他与儿臣作对?你就这么心甘情愿地为他?你就这么相信他?”

我反问他:“难道相信你?”人说孩子是母亲身上的一块肉,而眼前这个,不单是我的血我的肉,他还是我的命!究竟是他让我失望,还是我让他失望?“陈瀚,是你与本宫作对,还是本宫与你作对?我那么心甘情愿为你付出得到什么?十几年的相依为命还抵不上一句挑拨!我那么相信你,但你,相信过我吗?你是我的孩子,我怎么会伤害你?你为什么要像防贼一样防着我?昨晚你的汉阳宫戒严森森,刀光霍霍,是不是想动刀来杀我?”

八个月辛苦的怀胎,历经死劫生下了你,却得来今天母子拔刀相对,我情愿相信是命运故意安排的恶作剧,是一个长长的噩梦。“对比何飞,起码,他救过我,为我贡献过,我与他还有过生死相随的情感。但你呢,陈瀚,我欠过你什么,为什么你看我的眼神像看一个不共戴天的仇人?你与杨玉清可以亲昵地偎依在一起,那么挖空心思地保护她,如果你是在尽孝,那就太讽刺了!论养育之恩,她养育了你六年,我却养育了你十一年!你的身体发肤,是谁给你的?这就是你的孝道?”

如果他是可怜杨玉清的脆弱,那他知不知道,我也不是一个坚强的人?“你知不知道,你好让我失望,你让我失望得绝望!不过,我还是不会怪你的,即使儿子做错过什么,做母亲的也不会怨恨自己的儿子。”也许这就是女人,即使说得再绝,真做起来是下不了手的。

陈瀚痛苦地闭上眼睛,“母妃,你放下一切走吧,儿臣真不知往后会发生什么事,母子相残,何其悲惨之事。你走吧,去南方,去找父皇,过你们快快乐乐的逍遥日子,这里,一切都别管了。”

“可以,这就是我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娶何月容,然后在百官面前立下在重誓,他日登基后,放过何飞,让其安度晚年。”

“你为什么非要护着他?”

“那你为什么非要护着杨玉清?”

“你不要把母后与何飞这贼人相提并论?”

“为什么不可以?她对你只是五年的养育之恩,何飞对我却是十八年的生死相随,孰轻孰重?”

“这么说,我们谈不拢了?”

“要是谈得拢,会走到今天的局面吗?你只能娶何月容,别无选择。”

陈瀚后退两步,与我正式对峙,“我只娶贺莫语!”

“你这么想娶贺莫语,是真的喜欢她,还是想拉拢贺在天?”我想在他严肃地板着的脸上寻出一丝端倪。他才十七岁,真懂得爱情吗?还是学会用联姻手段来对付我?

陈瀚双膝一屈,竟跪在我面前。我大吃一惊:“你……你做什么?”

陈瀚郑重地一字一字说来:“儿臣知道,若母妃执意何月容为太子妃,儿臣没有任何能力来抵抗。但儿臣求母妃,恳求母妃不要这样做!儿臣是真心喜欢莫语,只愿娶她,此生不悔!即使他日儿臣为帝,儿臣的后宫也只有一个女人,贺莫语是儿臣今生唯一的女人,从此后宫再无姐妹相残,女人之争!”

我怔立当场,心情汹涌澎湃,这是我第一次被自己的儿子感动。

他说的话,何尝不是我一直所求的?很久以前,我就怀着这样的希望,希望陈望对我说这样话,说我是他唯一的女人,说他今生只爱我一个。

这个美好的愿望今日却在陈瀚口中听到,我如梦似幻,真的可以吗?一个拥有天下的帝王,真的可以一生只爱一个女人?此生不变、此情不渝?“你、是说真的?”

“若他日违背此誓言,宁遭天打雷劈!”

“你真的如此爱她,还是、一时的冲动?”

陈瀚含着氤氲的双眸不堪苦楚地说:“儿臣立此誓,一则儿臣真的喜欢莫语,愿与她共此一生。二则,儿臣再也不愿看到身边最亲的女人彼此相残,酿成悲局。同样的惨局,儿臣不想再看到,难道母妃不愿成全儿子吗?难道母妃还想你与母后的悲局再次重演吗?”

我走到他面前,拭去他痛苦的泪水,他的痛苦都是上一辈造的孽啊!“好!我答应你!”轻轻把他扶起,“不过,我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

陈瀚愤然:“你又要拿这事与何飞之事来说?”

我摇摇头,“不,这事不关乎何飞。我要你答应我,他日你登上帝位后,以皇帝的名义立下国规:从此天国君王只能拥有一个女人,后宫除了皇后之职,其余妃嫔之号尽废除!在传位之时,给你的子孙选择,让他们选择要美人,还是要江山。”

“好!我答应你!”

这是他第一次,这么诚挚爽快地答应我的事。

回到汉阳宫,陈瀚把我已答应他立贺莫语为太子妃的事告诉了杨玉清。“也许母妃不是那么狠毒的人,母后不必太过于惊恐,儿臣已把外面的亲兵撤了。”

杨玉清惊得从椅上跳起来,一阵激动后,又复平静下来,“皇儿,你不怕这是她的缓兵之计,先麻痹了你,然后痛下杀手?你如此没有主见,不坚定立场,以后,怎么做皇帝?贺将军就在外面,你要不要听听贺将军意见?”

陈瀚宣了贺在天进来。贺在天一身便服,粗犷之余又添上几分文雅,柔和了身上征战沙场的杀气。陈瀚不由心生敬仰,“贺将军新婚不久,本宫还未向将军贺喜。”

贺在天含笑谢过,不掩满容喜气:“臣谢过殿下。”

陈瀚也沾了他的一份喜气:“听雨姑姑在将军府还习惯吗?怎么最近不到宫里来走动,怪想念姑姑的。是了,要祝你们早生贵子!”陈瀚难得调皮地向贺在天眨眨眼。

“承谢殿下吉言!”贺在天乐得合不拢嘴,全然没有平常的严厉古板,幸福之情羡煞旁人。

杨玉清不悦他们过多说这些无谓事无谓人,“还是请贺将军说说入宫的目的。”

贺在天闻言,一正神色,凛然道:“臣这次入宫,是有要事禀报。臣听闻,右相何飞最近动作繁繁,不但时时拉拢文臣,还经常与镇国将军府那边走动,殿下不可不防。满朝文武皆知,何飞是贵妃娘娘最倚重的人,他的一言一行几乎代表着贵妃娘娘的意思,他这一套动作,是否表示贵妃娘娘最近会有所行动?”

“很有可能。”杨玉清点头附和,“之前本宫还听说,杨贵妃那边召了司徒尚武议事。种种迹象,不可不防。皇儿,她表面答应你明年大婚,暗里,定是想在你大婚前发动政变,架空你的势力,你要当心,别给她耍了。”

陈瀚不答这话,对贺在天说:“贺将军,本宫已决定了太子妃的人选,要娶玉珂郡主为太子妃,还望将军成全。”

女儿与太子的事贺在天自然看在眼里,这回听陈瀚表明,他意料之中又有些意料之外,“据臣所知,贵妃娘娘已选了何氏千金……”

“母妃已答应婚事由本宫作主,何月容已被母妃派人遣出宫去了?”

贺在天大是不解,贵妃娘娘素来忌惮太子与威武将军府的联姻,为何会答应呢?他沉思难解。

陈瀚暂时不想说出他答应母妃的事,“总之这事已成定局,明年大婚,就有劳母后与贺将军操办了。”

杨玉清担扰地说:“可本宫总觉得这事没这么顺,皇儿还是小心为上。”贺在天点头说:“尤其何飞的野心不可小觑。”

“是啊,那何飞也非善类。”杨玉清抓着贺在天的话紧接着说:“皇儿要小心那奸臣在你母妃面前的挑拨。依本宫看,既然皇上有旨留下,太子大婚后即可登基,就是有意把所有权力交到你手上,皇儿何不放手一搏?”

“母后什么意思?”陈瀚盯着杨玉清问。

杨玉清反问他:“你想不想杀掉与你母妃关系不干不净,对你又是碍手碍脚的何飞?但只要你母妃当政一天,你是动不了他的,即使你登基之后,你母妃为了保他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十分的难说。依本宫看,与其受制于人,不如先动手为强,抢得主动!皇儿,你首先联同贺将军发动政变,制服你母妃,要她交出政权,再灭何飞就易如反掌。当然,母后是叫你制住她,而不是叫你杀害她,你且不必惊慌。你把她架空后,再送她到南方,与皇上白头到老,这不是两全其美的事吗?”

陈瀚反而看向贺在天。杨玉清的这个提议是他早就想做的事,母妃不愿放权,就先下手为强,逼她归隐,然后送她到南方,反正这也是她的心愿。他要杀的只是何飞。一直没去做,是因为母妃的权势太大,兵权政权都在她手上,若敢轻易妄动,只会自讨苦吃。

陈瀚看着贺在天,朝中的兵权,只有贺在天不受母妃束制,若他答应,城外二十万精兵壮马就是最有力的政治后盾。杨玉清也不由看向贺在天,只要他一点头,这事就成了,她又走成了第二步。

贺在天明白他们的眼神,沉吟良久,问道:“臣想知道密诏之事是否属真?密诏的内容是否太子即位,太后不得涉政?”

陈瀚正欲作答,杨玉清已抢先说:“自然是真的!要不然本宫就不会出此计。”

贺在天不理杨玉清,只看着陈瀚问:“请太子回答臣!”杨玉清忿然,十分不爽贺在天不把她放在眼里,心想,定是公孙听雨背后数说她的坏话。

陈瀚据实说:“这事由父皇的贴身太监田原传出,本宫也问过田原,父皇写下诏书时,他正在一旁,确定父皇诏书的内容是如此。只是父皇有令,本宫一日未婚,就不得将诏示人,所以,本宫还未见过这份诏。但田原以命担保诏中内容如他口中所说,这点晋公公可以作证。”

一直随候在一旁的小晋子马上回:“殿下所言确是!田公公所说时,奴才也在一旁,听得清清楚楚。”

贺在天点点头,“如果此事属真,那么太子提前亲政,也并非失道之事。不过臣事先有一话,贵妃娘娘交出权力后,请殿下答应臣不可为难娘娘,将娘娘毫发无损送往南方交予皇上。”他提出这个要求,一则是他答应过妻子不管会发生何事,不可伤杨贵妃一根毫发;二则他感激杨贵妃的知遇之恩,当年要不是她力排众议,让他领兵作战,何来报效国家的赫赫战功?当年满朝猜疑于他,怕他拥兵自重,也幸得贵妃的信任,要不然他哪有二十万的大军驻在京城之外震慑四方?

此次逼贵妃归隐,也是他的无奈之举。贵妃当政十几年,一向重文不重武,压制着军队的发殿,更有那何飞,处处挑衅军方势力,如此下去,他的有生之年是看不到一统三国的局面。身为一个军人,贺在天平生最大的志愿,是在有生之年,领兵出战,收复三国,天朝分裂了一千多年,此时正是统一良机,不可错失,要不然等西郎国、晋国和汀国再次强大起来,反噬天国。

如果贵妃因一己之私,为保何飞,先下手控制太子,继承当政,他的志愿就无法实现,眼睁睁看着统一时机白白浪费,国家重遭威胁,必含恨九泉。

之前太子提出让皇后出来听政,太子与他长叙,两人对统一大计早就所见大同,随即一拍即合,他才答应支持皇后听政,以求一改现时局面。

当下,贺在天与陈瀚细议了事宜。一场政变正在悄无声息地进行中。

那么,处在暮云宫的我能否察觉到阴谋的逼近呢?

午日阳光和煦温暖,轻风几许。我喜欢在悠闲的午后,懒洋洋地躺在暮云宫内小亭的贵妃椅上,微微合上眼,冥思着。

在我怀内,也躺着像我一样懒洋洋的雪猫。它有着如雪的纯白绒毛,墨绿的大眼骨碌碌地转。以前,我很不喜欢看这些小动物,总觉得它们烦人。然而,自从听雨出嫁后,我实在太不习惯,身边最亲的王德才,不知他心向着谁,想说句话都找不到人来诉说。

最了解我的还是何飞,听雨出嫁的第二天,就把漂亮可爱得有趣的雪猫送到我面前。我给它取了个名,叫宝宝。如今,它就是我的宝宝,我的孩子。看见它温驯地蜷缩在我怀内,打从心眼里的舒服。养儿子,还不如养只猫,它不会让你心烦,不会伤你的心。

一阵急促而熟悉的脚步声打扰了我清闲的时光。我微微地拧起黛眉,他怎么闯到暮云宫里来?这里是后妃的宫殿,他是外臣,未得宣闯进是杀头的大罪。我微愠地朝他瞥去,“你越来越放肆了!”

何飞怒气冲冲地奔到我面前,“蝶儿,你不是说绝对不会让太子娶贺莫语吧?为什么食言?”

我甚是不悦地说:“我儿子娶谁关你什么事?”

“可是,她是贺在天的女儿!你让她做了太子妃,贺在天更是铁了心支持太子,背后的二十万兵马如芒刺在背,你在能睡得踏实吗?你随时都会输得一败涂地!蝶儿,我不是说非得太子娶月容,太子如果确是不喜欢月容,可以娶别的女人,满朝文武,为什么偏要让他娶贺莫语?之前,你也坚决地说贺莫语绝不能做太子妃,你忘了吗?”

怀里的雪猫因何飞大声的遣责吓得睁开墨绿的大眼瞪着他,我温柔地朝它笑笑,轻柔地抚着它漂亮的白毛,它这才重新眯上双眼。

何飞踏进一步,更大声地斥道:“蝶儿,我在与你说话,你听到了没有?为什么要改变主意?”

雪猫又被吓得一颤,我朝何飞小声斥道:“说话小声些,别吓坏了宝宝。”

何飞又气又急,压低声音说:“你给我一个解释!”

“没什么好解释的,女人都是善变的,有出尔反尔的权利,你又不是没见过女人。”

何飞急得真跺脚,“你能不能正经严肃些,现在什么时候了,还给我耍赖?”

我扑哧一笑,“我是耍赖又怎么样?耍赖也是女人的权利,我不过在行使我的权利罢了。”

何飞彻底无语了,像看怪物般看着我,“蝶儿,这段时间,你的变化太大了,我已经越来越认不清你。好,先不说太子妃的事,就说太子最近与贺在天频频碰头的事,你就不怕他们策划什么?你一点也不防范他们?”

我仍是抚着雪猫嘻皮笑脸地说:“说不定,他们翁婿在商量大婚的事,你要是紧张,也跟着帮忙张罗啊。”

“你到底明不明我的意思?他们可能会对付你,在大婚之前先处理了你,然后太子平平顺顺地登基做皇帝。蝶儿,你一旦失势,将是性命难保的!我已经打听到,他们将要提前请出密诏,提前让太子登基,你要想办法毁了那份密诏,这样,他们要对付你就名不正言不顺,就不敢轻易妄动。”

他太吵了,“叫你说话小声点,再吵本宫叫人轰你出去。”

何飞被我气得张开大嘴又想大叫,我横了他一眼,从袖内掏出一份明黄的卷布递给他。

何飞怒气难当地接过,心不在焉地瞄了一眼,随即震惊地仔仔细细看一遍,这份、竟是牵挂百官的密诏!诏上写得清清楚楚,果真如传言一样,太子大婚后即位,太后不得涉政。

何飞惊愕万分地看着我,“你是怎么弄到手的?”他派出所有人力,连它被田原藏在哪里都查不到,据说太子那边一直软硬兼施,恩威并行,田原都不肯拿出来给太子看一眼。“你说你有最后一颗棋子,这颗棋子是不是田原?”他开始怀疑我在宫里暗暗培训了一批心腹。

我摇头笑道:“你啊,越来越笨了,如果你是田原,会冒着灭九族的罪把诏书给我吗?你也别胡思乱想我还有什么心腹安在后宫各处,我的心腹就是你的心腹,早被太子一网打尽了。之所以说最后一颗棋子,是因为用了,以后就没了。”

何飞第一次,猜不准我的深浅,“那你也知道太子与贺在天所谋的事了?你打算怎么对付他们?”

“一句话,我怎么对付他们就要看他们想怎么对付我。不过,杨玉清,哼!”我冷冷一笑,他们要敢发动政变,杨玉清就是我送给他们的礼物。让她多活了十年,已是仁慈义尽了。

何飞小心地把诏书收好,低声地说:“我把诏书拿去毁了,让他们想政变也找不到理由。”

我又懒洋洋地躺回贵妃椅上,“随便你,你想收起来做纪念也行。如果你要没笨到家的话,就收紧那张嘴,本宫还想看一出好戏。”

“你把一切算好了,我该怎么办怎么做?蝶儿,我查到公孙乘风可能会参与进来,要不要来个杀鸡儆猴,做了他?”

我蓦地睁开眼,寒光直射向何飞,森冷地警告他:“我最后一次警告你,不要想着动公孙乘风!何家与公孙家是世交,这么毒的话难为你说得出来,若给我再听到一次这般绝情绝义的话,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

何飞顿时紧张起来,“我这不是、不是担心你吗?你想那公孙乘风,是你一手提携的,他父亲的冤案也是你一手平反的,他这样做不是忘恩负义吗?我对忘恩负义的人最是深恶痛绝……”

“得了,”我烦地一挥手,“我最后说一句,我帮公孙家不是因为公孙乘风,是因为听雨,你懂吗?你走吧,以后没有我宣传,不要随意进入后妃宫殿,若不然,被太子看见,正好有理由当场砍了你。”

何飞见我动了真气,只好讷讷然地告退。(未完待续)

冤魂穿越成皇妃:蝶恋花》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是一本情节与文笔俱佳的仙侠小说,笔趣阁转载收集冤魂穿越成皇妃:蝶恋花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