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小娟冷哼一声，沉默一会才道：“我给你说了，你可能不信，我是被赵老八强奸了以后跟了赵老八，而且赵老八强奸我的时候，我的丈夫就在旁边，他连个屁都不敢放，后来我干脆就跟了赵老八。”
别说刘清听的目瞪口呆，在监控室听到马小娟的叙述的陶天泽和张建平也是一阵愕然，哪儿能想到天底下竟会有如此窝囊的男人。
“别跟她废话，问她知道多少赵老八的事情。”陶天泽在监控室指挥刘清道。
刘清接着问道：“赵老八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马小娟道：“赵老八的事情不光我知道，全县人都知道，他是吉老四的打手，主要的任务就是帮吉老四收高利贷。”
见马小娟还算配合，刘清干脆直接问道：“赵老八贩卖毒品，杀死王大军的事情，你知道吗？”
马小娟却一下子愣住了，半天又道：“我不知道，不过像赵老八这样的人，贩卖毒品、杀人越货也很正常。他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
“他有没有在那里放过毒品之类的东西？”刘清问道。
马小娟摇摇头道：“他的事情，他不让我过问，我也懒得问他。他到我那无外乎就是为了床上那点事。我问他那么多也没用，伸开退叫就行了。”
刘清毕竟没有结婚，听马小娟将男女之事说的如此毫不避讳，不免有些尴尬，却也不能表现出来。
陶天泽也能在监控室看出刘清的尴尬，就叫张建平一块去审讯室把刘清换了出来。
“马小娟，你还认识我吗？”陶天泽坐下来直接问道。
马小娟就借着昏黄的灯光看了半天，忽然一拍大腿道：“认识，你就是那天抓老八的时候抓了我胳膊的那个领导。”随即便摆出衣服妩媚的样子，接着道：“领导，你就放了我吧。我挖别人墓真不应该，可我真的就挖了一次。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陶天泽一拍桌子厉声道：“马小娟，我劝你最好放老实点，你总共挖了几次，你那几个同伙都已经交代了。你还在这里狡辩？另外，你刚才也说了，挖了人家十一个坟墓，现在又说只挖了一次。我看你是想吃一辈子牢饭。”
马小娟这才意识到审讯室内有监控，便四处张望了一圈，接着道：“我确实挖了人家十一个坟，而且挣了一些钱。可是我刚才给那个女民警也说了，这不是我的主意，都是赵老八教我的。要不然我怎么能想到干这种缺德事。”
陶天泽问道：“赵老八为什么要让你干刨坟的事情？难道就是为了挣钱吗？”
马小娟明显神色恍惚了起来，半天没有说话。
陶天泽就下意识地感觉这里面肯定有内情，接着道：“马小娟，你看着我。告诉我赵老八为什么要让你干刨坟的事情？”
马小娟看了陶天泽一眼又急忙低下了头。
“说！”张建平厉声呵斥道。
马小娟被吓了一个激灵，随即抬头道：“其实……老八让我干刨坟的事，主要目的是让我给他踩点。”
“踩什么点？”张建平接着问道。
马小娟哼哼唧唧道：“就是找古墓。南垣那一片前些年就被你们公安局和文物局划定为战国古墓群，禁止私挖乱采。但是，有一个事情是你们也没办法禁止的，那就是农村死了人土葬的事情。”
陶天泽问道：“他们又怎么能知道，土葬的地方就一定会有古墓？”
马小娟道：“其实很简单，老八他们事先已经把南垣那一片的古墓群都探明了。农村埋人都会找风水先生看坟地。那些风水先生早就被老八他们买通了，让他们点穴的时候专门点在那些已经探明的古墓附近。挖墓的时候，又找各种借口过去看一下挖出来的土层情况，马上就能知道下面有没有古墓。我们盗尸卖尸只是附带干的活。真正目的是老八他们盗古墓。不过，他们盗墓的时候，是不允许我们参与的。”
陶天泽接着问道：“盗墓的主谋是老八还是吉兆腾？”
马小娟摇摇头道：“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他们一般都是半夜行动，等我们盗完尸体后，将我们几个人都打发走了，才开始挖。”
张建平在一旁道：“南垣战国时期古墓，前多年确实被盗挖很多，大家都知道是吉家人干的，但因为没有证据，吉家人又巴结好了领导，所以即没有人查也没有人管。后来，有些民警也被吉家人拉下了水，也就变成了蛇鼠一窝的事情。前些年省厅专门下来人打击过一段时间，也抓了不少人。当时吉家四兄妹都在名单中。吉家兄妹听到风声后马上逃窜了。后来不知道他们走了谁的门路，竟然把案子撤掉了。从此，他们也就不在名单中了。再后来，吉家四兄妹逐步回到河西，摇身一变就成了搞各类投资的老板。本以为他们这些年就收手了，没想到私底下还在继续盗挖古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