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你这么说，如果赵老八能交代，我们就可以对吉家兄妹进行抓捕了。”陶天泽说道。
张建平摇头苦笑道：“恐怕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赵老八这个人骨头硬的很，就算把刀架在脖子上也未必会松口。”
这时，马小娟却忽闪着一双大眼睛，娇声说道：“二位领导，我刚才是不是也算坦白了，能不能对我从宽处理呢？”
张建平就冷笑一声道：“你的事情随后再说。不过你今天不错，我们在移交检察院的时候，肯定会予以考虑。”
马小娟道：“那我再给你们提供一个线索，能不能不让我坐牢？你们现在也知道了，我不过是个从犯，所有事情都是赵老八让我干的。”
张建平便与陶天泽交换了一下眼色，问道：“那也要看你交代的问题重不重要。”
马小娟马上道：“重要，肯定重要，而且我敢保障是你们从来不知道的事情。”
这女人刚才已经算是爆出了一个惊天秘密，难道还能说出什么来。
“你说吧。如果你交代的问题十分重要，我们当然可以考虑给你判缓刑，也就不用坐牢了。”张建平说道。
马小娟沉默了一下道：“我给你们说了，你们千万、千万、千万……不能说是我说的，也不能让我上法庭作证。如果你们让我到法庭上作证，我肯定会抵赖的。你们先答应我这个条件，我就说。要不然，我宁死也不说。”
张建平正要给她讲一讲法律常识，陶天泽却伸手阻止了道：“马小娟，你说吧。我们不会说，也不会让你到法庭作证。”
马小娟这才道：“告诉你们一个秘密，吉兆跃不仅贩卖人口，还贩卖人体器官，是个十足的女魔头。她跟以前的常务副县长王志民关系非常特殊，可能是情人关系。那个叫范美琪的女人逃到南方的时候，王志民就是让吉兆跃找人把范美琪骗到缅北卖掉。”
张建平问道：“这些你怎么会知道？”
马小娟道：“我听老八跟吉兆腾打电话的时候说的。”
陶天泽自言自语道：“我说为什么审讯王志民的时候，提起此事，王志民言语含糊不清。我当时虽然怀疑，但毕竟范美琪差点被卖到拐卖的事情与当时的案件关系不大，所以也就没怎么注意。”
张建平问道：“为什么王志民不直接供出吉兆跃呢？”
陶天泽笑笑道：“我想一来吉兆跃是王志民的情人，整个案件跟吉兆跃并没有多大关系，所以他料定我们肯定不会深究，所以没必要供出吉兆跃；再则，吉家的为人，王志民也非常清楚，如果他把吉兆跃供出来，吉家三兄弟肯定跟他没完，他家人的安全恐怕也会因此受到影响。”
马小娟哪儿会管两个人说什么，又问道：“二位领导，我刚才说的算不算重要，是不是可以减轻对我的处罚？”
陶天泽点头道：“你刚才的提供的线索非常重要，我们一定会考虑对你从宽处理。如果你还能想起什么，继续交代了，说不定会免于处罚。”
马小娟马上使劲点了点头道：“我一定好好配合。”却随即道：“我现在可不可以提一个小小的要求。我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能不能给我来碗螺蛳粉。”
谁又能想到，赵老八的情人竟会是这么个老六。
陶天泽道：“好吧，你等着，我很快让人给你送过来，不仅给你一碗螺蛳粉，再给你一个大鸡腿。你看怎么样？”
马小娟自然高兴。
从审讯室出来，陶天泽安排刘清给马小娟买螺蛳粉和鸡腿，又去关押马小娟同伙的房间审讯了一番。那些人却一无所知，只是跟随马小娟盗挖尸体，基本全都年过半百，不过是一伙为了钱便昧了良心的家伙。
吉家兄妹的种种劣迹渐渐浮出了水面，却因为没有确切的证据，赵老八又死活不肯开口而没办法实施抓捕。
晚上的时候，一个陌生号码打了进来，陶天泽没多想便接了起来。
“你好，是陶政委吧。我是市委办公厅小张，李书记让你马上来一趟市委。”
听口气，打电话的这个小张显然是李大成的新秘书，看来上一个小张已经去河湾县上任去了。陶天泽应了一声挂断电话，就不由觉得李大成好像对姓张的情有独钟，要不然怎么会这么巧，前后两个秘书都姓张，说不定上一个秘书也姓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