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快点回答，你不是已经读到大四了吗？如果连这些问题都回答不上来，那可不合格。”
林姐有些不耐烦地解释道：“我们云舟不收金玉其外、败絮其内的花瓶，女郎们需要服务的客人，可都是名流大亨。”
“茶花女是法国作家小仲马小说里的人物，本是个乡下姑娘，到巴黎从事卖笑身涯，因为生得花容月貌，成为红极一时的‘社交明星’，她喜欢随身带一束茶花，故而被称为茶花女……”
林姐突然问我，“电影里，你喜欢那一版的茶花女？我偏向九五年波兰版的，那个女主角有着明亮的双眼，将茶花女的放纵和隐忍演绎的很好，叫人深思人到底是被自己控制还是被环境控制？一朵白山茶，就这么萎顿下去，很清洌凄美。”
尽管有了她的引导，我犹豫下，还是说出自己的心里话，“我最喜欢葛丽泰·嘉宝扮演的茶花女，她就像一只美丽而孤独的鸟，轻轻地在人们的心头盘旋了一下，就飞走了。”
见她没有说话，我继续回答了其他两个问题，“美人鱼的中文学名是儒艮，别称海牛，海马，拉丁学名Dugong dugon，英文名Dugong。”
“欧洲最长的河流是伏尔加河，全长3690千米，流域面积138万平方公里,被誉为‘俄罗斯母亲’。”
听完我的回答，林姐显然很满意，“看样子，你是真用心读了书的。现在，请把你的手袋拿出来，把里面的东西倒在桌上。”
我犹豫了片刻，就将手袋里的东西倒在了桌面上。
除开手机和之前交给她看的证件外，我的包里只有一本黑色皮质笔记本、一支黑色钢笔、橙花香味的补水唇油、装着钱和钥匙的迷彩印花拉链卡包、驾照和一包纸币。
一目了然，井井有条。
林姐示意我将东西收起来，“云舟不喜欢包里杂七杂八放很多没用东西的人。”
这一关，我也过了。
“接下来，请你把衣服全部脱掉。”
看见我疑惑的表情，林姐解释了下，“云舟更喜欢自信的女人，即使不够漂亮，但自信是必须的，敢于展示自己身材的女孩子，才是真正的天生丽质。”
虽然她还是个陌生人，但想到要从事的工作，我仍然一件件将衣服脱掉。
长臂，细腰，丰乳，翘臀……我对自己葫芦型的身材极有信心。
林姐如同古时候选妃的吏官，前后左右，上下打量了之后，方才点了点头，“Perfect（完美）。”
她拿出了合同，指了指，“看完以后，请在这里签字。”她按了下内线电话。
过了一会，秘书进来。
她把我的证件交给了秘书，吩咐道：“影印五份。”
等秘书出去后，林姐见我迟迟不肯在合同上签字，劝道：“其实，男女约会到最后无非都是脱衣，无论高贵还是下流，纯洁还是污浊，正义还是邪恶，都一样。一般男女约会，要猜心要患得患失，担心他不来，担心他会走，担心他不能共白头，岂非更多烦恼？”
“其实，做伴游女郎，不过是把约会的过程省略几步而已，你完全可以把这当成一段段的约会。”
“那怎么一样？”我申辩道。
“怎么不一样？因为有爱情吗？”林姐反问。（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