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选一！
电光火石间，唐健雄最终做出的抉择，仍然是率先针对萧蟒下手。
无他。
萧蟒这副丝毫不为自己挑拨所动的态度，让唐健雄有些担心，自己在和姜凡硬碰硬时，萧蟒会不会抄后路背袭自己。
一旦那样，他就陷入了前后夹击的围攻之中。
那他袭击萧蟒时，姜凡就不会袭击他吗？
也许会。
也许不会。
不过后者的可能性，在唐健雄看来更大一些。
无论是忌惮自己也好，心态冷血也罢，姜凡所表现出来的淡定和冷漠，显然要比萧蟒这种团结分子，更加功利化。
而这，就值得唐健雄搏一搏，将俩人逐个击破。
人的冷血与自私自利，唐健雄见过太多了。
什么哥俩好，铁兄弟，甲能为乙挡枪，但乙非但不会感激，反而还会转头就把甲退出去再替自己挡一次刀。
这种黑暗狗血的事情，在江湖上屡见不鲜。
姜凡和萧蟒面对唐健雄的不同态度，也丝毫不值得惊讶。
所以，唐健雄认为完全能搏一搏。
当然，他也不会把希望全部寄托在自己的假想之上。
至少在一开始，冲出去追击萧蟒的时候，唐健雄就没有全身心的投入，反倒是分出更多的精力，戒备着姜凡的突然袭击。
但事实证明，姜凡的冷血与自私，几乎与唐健雄心中猜想一致。
他不仅一动未动。
甚至几次惊鸿一瞥，他都没有能从姜凡身上感受到丝毫冷冽的敌意。
这意味着什么？
“这孙子，真特么狗！”
这一刻，唐健雄真心为萧蟒打抱不平。
丫的，站在楼上，感情你是跑大观园来看戏的，不仅没有出手的想法，连一丝丝敌意都没有？
是自信萧蟒能把自己耗的精疲力尽，还是压根就不打算为杨家人出手？
对此，站在那破烂的栏杆前，杨斐山兄妹和武兴元，实际上更加焦躁。
若非多年的商场纵横，杨斐山都快要忍不住破口大骂姜凡。
“哥，实在不行这唐建业的十亿赔偿，咱们先答应下来，钱慢慢筹。”
杨翡玉忍不住开口了。
但她的眼睛，确实瞅向姜凡，威胁之意，言之凿凿道：“总不能坐视萧先生为了我杨家，有个闪失吧？”
“对，对啊。”
武兴元立马在一旁附和道。
萧蟒可是他的师侄，虽然关系并不怎么亲密，但终归是有一份香火情。
此次本意是叫他来帮杨家，但同时杨家也会给他丰厚报酬，算是双方各取所需。
这要是落得个重伤残疾，或者直接殒命，那是他万万不愿看到的。
可现在情况摆明了。
如果唐健雄不对姜凡出手，姜凡压根就不准备动手。
再看场中，虽然由于唐健雄大部分戒备心放在姜凡身上，没有全力以赴，但压着萧蟒打，却是不争的事实。
尤其是浑身淌血，在外行人看来，萧蟒可谓极其狼狈而凄惨，仿佛随时都会倒地奄奄一息。
其处境，看得人越发焦急担忧。
“大哥？！”
面对小妹杨翡玉的再度催问。
杨斐山没有再装傻充愣，而是面色恶狠狠的一咬牙，点头道：“好吧。”
说罢，他便把目光投向姜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