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
睁大双眼，楚轻眉看着沈旭东胸口插着匕首，整个人仰天倒在一个垃圾桶旁，整个人都快要气疯了。
强按着心头焦虑，迅速居高临下环视一眼。
见附近没有什么人进入小巷子，立马纵身一跃，跳入巷子内，厉声怒斥道：“你杀他干什么？”
“这种小瘪三，如果不能灭口，保不齐会找他师傅调查我上高铁的登记信息。”
姜凡用湿巾擦拭了一下双手后，神情淡漠道：“走吧，注意避开监控摄像头，别耽搁太久了。”
说罢，也不理会楚轻眉，自己先行迈步离开。
“你，你……”
楚轻眉气的怒不可遏。
回头看了一眼那已经咽气的沈旭东，连忙加快脚步，追上姜凡，低声斥责道：“多大一点事？你是存心的是不是？再说，他也没有把李雨晴怎么样？”
“这和李雨晴无关。”
姜凡眉头微皱，沉声道：“我说过，这是为了灭口，为了防止其他人追踪我……”
“只要你离开江州，全国乱窜，哪怕别人能追踪到你，又能如何？”
已经离开了江州这个危险之地。
某种意义上而言，姜凡不必特别在意行踪。
反正他接下来，肯定不会固定逗留一个地方，被别人发现踪迹，又能如何？
何至于如此随意的杀人灭口。
“你……好吧，是我下手有些重了，你就当成我的恶劣习惯之一吧。”
“你，你，这是恶习？”
姜凡叹了口气，有些不耐道：“你爱怎么认为就怎么认为吧，我知道，你是警探，你小时候就想当警探，你追求正义，追求公正，但我不是，我没有你那么多的追求，你要是看不惯，正好，咱俩就此分开。”
楚轻眉闻言，被气的胸脯乱颤，怒声道：“你是存心故意的，对吧？”
“我……”
“你不就害怕我给师傅当奸细，通风报信你那些小心思，对不对？”
这一下，姜凡被气笑了。
“你不用激我，好了，既然看不惯我的行事风格，那你就别再跟着我了。”
说罢，姜凡一个箭步，上前一把拉开出租车车门，闪身坐进去。
不等楚轻眉反应，便催促司机师傅开车。
“混账！”
对此，楚轻眉气的怒不可遏，恨恨一跺脚。
……
一个小时后。
姜凡换了三辆车，来到东海数码港，一家电子设备专营的商场内。
入夜的这里，远没有白天的繁华和喧嚣。
冷冷清清的三楼，更是显得有些分外萧条。
当姜凡来到三楼一家拐角深处，位置极差的大伟数码硬件维修售卖店铺门口时，懒洋洋的员工，已经在开始准备收拾东西打烊。
“你要什么？”
“你们老板在没？”
“没，五分钟前刚走。”
姜凡闻言，轻轻颔首后，却并未转身离去。
而是径直走向店铺后台。
“哎，哎，你干什么？我们老板不在……”
“他要是在的话，才见鬼了。”
姜凡带着吐槽，嘀咕一声。
不等店员阻拦，便掀开挡板，走进了乱糟糟的后台，没有停留，径直推开通向仓库的房门。
这是一个不大的仓库，光线昏暗，货物杂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