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姜凡这么说，楚轻眉反唇相讥道：“你这也是一堆没有证据的凭空瞎猜，老太太虽然生病了，但她们既然有过一段恋情，哪怕现在记不清，也不至于认不出人。”
“……”
姜凡没有与楚轻眉继续辩论。
而是大脑中，快速思索一番后，起身道：“那就去寻找，真正能够给出答案的人吧。”
“谁？”
“云川，一切事情的起点。”
听到姜凡这么说，楚轻眉一脸愕然道：“哪里现在都快成鬼城了，别说当年认识李泰和的老人，整个城市恐怕都没有几个人。”
“身为一名警探，你应该无比坚信一点。”
“什么？”
“雁过必然留痕。”
姜凡臭屁轰轰的撂下这番话后，便向刘爷爷告辞了。
临行前，老头子还拉着姜凡的手，笑呵呵道：“抽空的话，还是让老李有空过来转转，老婆子都这样了，还心心念念，恐怕也是怪想念的，眼看这也没多少天了，不必再避讳什么。”
看得出，这刘爷爷是真的爱老太婆。
有多少男人，会有如此豁达的心态？
“我们以后恐怕不会再来了。”
姜凡表情沉重道：“所以离开前，也告知你一个真相，李泰和其实早在四年多以前，就死了。”
“四年多以前？”
刘爷爷闻言，瞬间瞪圆双眼。
继而，面色涨红，再从涨红，变的煞白一片。
有怒，有惊。
看的楚轻眉和姜凡，一脸懵逼。
“刘爷爷？”
“老爷子，来，来，坐下，别激动。”
楞了一下，姜凡和楚轻眉，手忙脚乱的拉着老头子赶忙坐下来，并轻轻拍了拍他的背。
看老头子这模样，险些一口气憋住，没有背过气去。
“呼~~~”
终于，刘老头开始低头喘起了气，呼吸非常的沉重。
没有抬头，在姜凡和楚轻眉的面面相觑中，好一会儿，刘老太才讪讪道：“他，他是四年前，什么时候死的？”
死？
对于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而言，说死，有点未免太不吉利了？
尤其是年轻时，大家还是工友。
刚才前脚刘老头还表示不介意，还让李泰和来看望看望王春兰。
结果，怎么一秒画风就变了？
“是四年前的夏天。”
听着姜凡的回答，楚轻眉补充道：“当年的八月六号，在医院病逝的。”
“难怪，难怪啊！”
刘老头闻言，重重一叹。
继而又愤愤道：“这老混账，走也走的不让我们家安宁。”
“刘爷爷？”
“那年六月初，具体我记不清什么时候了，天很热，老婆子说看新闻，云川那地方据说是要拆迁了，她想去看看。”
瞬间，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姜凡和楚轻眉都被这则消息惊住了。
李泰和死之前，曾和王春兰有过接触？
“大概一个多星期后，老婆子回来了，一开始郁郁寡欢，似乎有心事，后来说话就颠三倒四，有点浑浑噩噩，我带着医院一检查……老年痴呆。”
说着，刘老太狠狠一拍大腿，愤怒道：“我当时就质问医生，老太太之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得了这病？医生说这个年龄很正常，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