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什么？”姜凡迫切追问道。
“也有可能是受了什么刺激！”
说罢，刘老头满面愤愤道：“我就想不明白，重回云川那地方，顶多触景生情，回忆当年一些琐事，怎么就会被刺激了？”
“医生怎么说？”
“他也说不明白，不过现在……现在，我知道了。”刘老头满面萧瑟的轻叹一声。
这样的结果，对于他而言，未免有些过于残忍。
相守相伴四五十载的妻子，最终因为和年少时爱人临终前见了一面，居然直接变成老年痴呆了？
哪怕刘老头再大度。
这一刻，也无法接受这样的结果。
“我……”
楚轻眉见状，还想多说什么。
姜凡拉着她的手腕，轻轻摇头后，默不作声的告辞了。
这个时候，对刘老头说什么，都是一种伤害，与其如此，还不如让他一个人默默承受这个残酷结果。
出了别墅门，楚轻眉一把甩开姜凡，连忙争辩道：“你就那么相信他的话？”
“什么意思？”
“首先，李泰和临终前，到底是不是去云川与王春兰老太太相见，是个未知数，其次，王春兰老太太现在已经老年痴呆了，那刘老头对李泰和心怀怨恨，他说的话，不能作为有效证据，因为无人可以佐证。”
顿了顿，楚轻眉充分发挥缜密刑侦逻辑道：“相反，刘老头的话，充满了个人私货，甚至不乏栽赃的嫌疑，他所提供的任何线索，我们都要打上一个问号，带着怀疑的态度审视。”
姜凡无奈点头道：“我又没说完全相信他，你这么激动干什么？”
“我……”
“你也知道他的话，没有任何人可以作证，你以为板起脸，吓唬两句，他就像是偷鸡摸狗的小流氓，乖乖全给撂了？”
“那你说怎么办？”
“慢慢查吧，一点一点来。”
很快，楚轻眉就知道姜凡的耐心有多么可怕了。
在王春兰的这件事上，他完全没有一点懈怠，相反，无比的认真和仔细。
先调查王春兰老太太的就诊记录，甚至还拜访了一下王春兰老太太的主治医生，和其闲聊了十几分钟。
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之后，便开始在浩如烟海的资料中，寻找云川的拆迁记录。
好在，现在是信息时代。
哪怕是四年多以前，所有纸质新闻，也全部拥有电子版存档。
下午，日落黄昏时。
忙碌了大半天的姜凡，终于找到了一份新闻档记录。
“时间上没问题，但这是谣言……”
楚轻眉看着电脑屏幕上调阅出的这份新闻记录，保持怀疑态度。
但紧跟着，就见姜凡点开了视频播放窗口，然后一个仪表端庄的女主持人，侃侃而谈道：“接下来我们关注一则省外‘鬼城’云川消息，据国家矿业集团最新表示……”
新闻内容不长。
主要是国家矿业集团说，准备彻底全面关闭撤厂，当年三线建设期间，如今已经破败荒废的国家矿业集团旗下小工厂。
以点带面，新闻主持人由此，开始大致介绍了一下云川这座已经沦为‘空城’、‘鬼城’的情况。
对此，楚轻眉皱眉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