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的话，咱们要在这里干耗时间？”
楚轻眉有些头疼道：“可是知晓李泰和过往的唯一一个人，赵奶奶已经死了，你现在打听路人，是希望找到第二个类似赵奶奶一样的人？”
“不！”
“那你干嘛？”
“钓鱼！”
“……”
短暂沉默后，楚轻眉目光警惕的瞥了一眼四周街道的荒凉与破败，小声道：“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杀人凶手还留在这里？”
“没有，瞎猜的。”
“那你……”
“反正又没有成本，他如果在的话，很快就应该会主动找上门，如果不在，咱们就耽误一点时间罢了。”
楚轻眉面色怔了怔，忍不住点头赞同道。
倒是确实。
这并不花费什么功夫。
如此，再看姜凡不急不躁的找路边路人搭讪，就明白其意图了。
他是真的想要打探出赵奶奶死的经过吗？
还是想要寻找第二个了解当年国矿厂情况的赵奶奶？
都不是。
相反，他纯粹就是故意在附近乱晃悠，驾驶着一辆外地牌照的车，顶着一张陌生的面孔，在这里招摇过市，生怕杀人凶手发现不了他这个生面孔。
天，渐渐黑了下来。
姜凡在燕燕商店附近折腾了两个多小时后，也终于驾车，前往之前一位路人所说的城内小旅馆而去。
住店，吃饭。
姜凡毫不掩饰，大大咧咧指着饭点柜台上的摄像头道：“老板，能让我看看这录像吗？”
“你要干什么？丢钱包了？”
“没，我就是想要看看最近有什么外地人来过这里。”
说罢，姜凡掏出五张红灿灿的百元大钞，递给柜台后的老板。
老板迟疑了一下，似乎有些意动，但很快就又摇头道：“我倒是想给你看，但这摄像头其实早坏了，就是放在这里吓唬人用的。”
“那最近有没有外地人……”
“没有。”
姜凡不以为然的点了点头，而后将五张钞票放在柜台上道：“这上面有我电话，你什么时候想到了，给我打个电话。”
说罢，留下钞票，转身离开。
广撒网而已。
能不能捞到鱼，他并不关心。
晚八点。
江州、东海这样的国家大都市，五光十色的夜生活可能才刚刚开始。
但在云川这样一座小城市，当姜凡和楚轻眉出门后，却发现整座城市都漆黑一片，偶尔能看到半点灯光，也都宛如鬼火似，显得格外模糊。
路灯，基本没有。
市民基本也不存在。
这样一座破败的小城，时时刻刻都在充斥着一股荒凉与萧条。
“你坐车上等着，我进去看看。”
驾车来到燕燕商店门口，姜凡嘱咐一声楚轻眉后，便从后座抽出一把一米长的钢刀，夹在腋下，一只手抓着手电筒，一只手灵活攀爬上二楼，暴力开窗，翻身而入。
轰！
仅仅两秒不到，坐在门口车上的楚轻眉，就听到了惊天动地的真气爆裂狂轰。
继而嘭嘭嘭。
漆黑夜色中，仔细看去，整座燕燕商店似乎都在剧烈震颤之中，烟尘弥漫，可怕的狂暴真气纵横碰撞。
不过持续时间十分的短暂。
也就十秒不到功夫。
姜凡便带着气喘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