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师傅所能做到的极限了。
埋怨、不甘？
那倒是没有，就在今天上午之前，姜凡甚至还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真王境’的存在。
此刻遗憾或许是有的，但事已至此，又能如何？
邵中阳都死了四年多。
他是最了解《真王锻脉法》的，且没有传人。
师傅李春山或许也比较了解，可以尝试对最后一卷进行推演，可这也不是一时半会能搞定的。
而姜凡，已经只剩下一年半的时间了。
而且，哪怕达不到‘真王境’，至少也拥有成为邵元玄口中的‘伪王’，封王级大宗师的希望。
姜凡不到十八岁就跨入了武道宗师境，经过如此一折腾，经脉虽然短暂得废了，但恢复起来后，并不会有什么缺陷。
只是无法达成理想的《真王锻脉法》终极形态罢了。
但本质上，他成为封王级大宗师依然不难。
“那行吧，什么时候开始？”
既然做出了选择，姜凡也不想耽搁，直接询问。
正在这时，口袋中手机微微震动了起来。
姜凡原以为是万晓年又发来了骚扰电话，结果掏出手机扫了眼屏幕，居然是一个十分意外的人。
稍稍愣了愣，姜凡脸上带着莫名复杂的神色，按下接通按键，同时打开了免提。
当着师傅的面，声筒内很快传出了岳父李松坚的声音，道：
“姜凡，你在哪？”
“有什么事吗？”
“对，我想见见你师傅……李泰和。”
这一下，不仅姜凡面色怔住了。
桌子对面的师傅李春山，也微微眯起了双眼，审视着姜凡手中的手机。
李松坚显然还不适应姜凡的师傅，名叫李泰和这件事。
不过他的要求，却是十分清晰明了。
“你要的最后一卷，在我这里，我要和你师傅他当面谈谈。”
姜凡深吸一口气，连忙沉声道：“好，你过来找我，还是我过去找你？”
“我来找你吧。”
姜凡迅速报出一个地址，李松坚果断挂断电话。
但姜凡和师傅李春山两个人，却陷入了大脑有些发懵的状态。
这是……
怎么回事？
“这个李松坚，有最后一卷？”师傅李春山按耐不住，抬头询问姜凡。
姜凡无语道：“李松坚，严格来说，在之前梁鸣君那伙人捣乱的时候，似乎确实隐隐露出一些马脚，不过，在过去三年，我一直没有发现他有任何不对劲。”
“那不还是有问题吗？”
“这样说也没错，但我总感觉，似乎有些太巧合，太戏剧了吧？”
对此，师傅李春山没有再开口。
不仅姜凡这么想，李春山也是这么认为的。
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不。
对于姜凡和师傅李春山这样的人，第一反应，是感觉有阴谋，太巧合了。
“待会师傅你先别露面，我先来会会他，咱们见机行事，省的被这家伙给阴了。”姜凡没有过多纠结。
迅速收起手机，起身与师傅简单说出策略。
对此，李春山自然没有异议，道：“那就动身吧。”
贸然见面，自然不能约在这里。
谁知道李松坚是一个人来的，还是会带着一大批高手杀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