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鸢鸢在电话中，叹息不已道：“若只是一点不满还好，故意耍小性子后，眼见师傅不惯着她，老四就嚷嚷着要下山，要离开。”
“后来呢？”
姜凡不解。
如果师徒关系仅仅是这种裂痕，总还总不至于像如今这样，师傅面对四师姐求救，居然不太愿意施以援手。
“但当时师傅很忙，频繁的要出远门，我和老二、老三年纪虽然已经大了，可师傅还是倾向于让老四教你入门，用师傅的原话来说，就是她身上有一种独特的灵气，那种难以掩盖的天赋，是我和老二、老三所不具备的。”
声音顿了顿，大师姐继续道：“后来，师傅眼见老四不乐意，就说让她再待两三年，等你大一些后，再让她走。”
“再之后呢？”
“结果，谁也没想到，老四把老二也给带偏了，当然，老二是偷懒，对武道天然缺乏兴趣，于是和老四一起起哄，闹着要下山。”
闹事？
反抗？
这都不严重。
可四师姐搞拉帮结派，鼓动其他师姐，这就是一个很严重的问题了。
因为当时不仅姜凡年纪小，七师姐、六师姐，年纪也都不大，属于生活难以自理。
师傅李春山又经常要出远门。
四师姐这么胡搞，要是把大师姐、二师姐她们全部给忽悠的逃跑了，师傅怎么办？
到时候，局面就很棘手了。
“难怪……”
姜凡将心比心，把自己换到师傅李春山的位置上，也必然对四师姐恼火不已。
可仅仅因为这些小事，还是不至于闹到如今的地步吧？
果不其然。
“其实事情到这里，都还好，真正让事情失控的是，后来老四带着老二，偷了师傅的钱，准备不辞而别，结果被老三和老五发现，并阻止了。”
话至此处，电话声筒中的大师姐宋鸢鸢长叹一口气，再度陷入了沉默。
姜凡对此，也是倍感心累。
站在四师姐的角度上来说，她做出了什么吗？
她是一个练武奇才，但师傅不重视她，非但如此，还不让她离开，反倒是让她去照顾那个只会玩泥巴的小师弟姜凡。
这事换谁身上，谁也不乐意。
只不过，四师姐显然也不是个安分守己的主。
她不愿意忍受这样毫无希望的生活。
她要离开。
为此，她拉上了二师姐，一起偷钱，准备逃走。
可是……
“老三和老五，在和老四的争执阻拦中，动了手，结果，许多东西散落一地，许多事情，也自此彻底无法挽回了。”
裂痕？
隔阂？
就此诞生。
姜凡深吸一口气，轻声道：“是什么东西？”
“除了钱财外，还有师傅的部分秘籍以及一些修炼宝物，哦，对了，还包括原本要给你使用的修炼辅助材料，也被老四偷偷私吞了不少。”
空气，瞬间陷入了凝固。
姜凡脸上的表情，彻底僵住了。
电话对面的大师姐，却宛如陷入了糟心的回忆场景中，一时间难以走出来。
沉默片刻后，絮絮叨叨道：“就连师傅教你的心法，她也偷偷给自己记录了一份，虽然是残缺的，但你可以想象，她这些行为的性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