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质？
师傅李春山没有当场一掌暴毙四师姐，已经是十足的心慈手软了。
四师姐把事做到了这种地步。
这还有什么可以讨论的余地？
“后来师傅，放走了不甘心的四师姐？”
“嗯，在老三和老五的求情下，师傅没说什么，不仅给了她一笔钱，就连她偷走的功法秘籍，和修炼材料，也一并给了她，剩下没给的，用师傅的话来说，都是她用不到的。”
听到这里，姜凡微微有些动容。
他似乎可以体会到师傅那种心痛与无奈。
师傅不给，徒弟要走，师傅认为还能挽留。
可是……
徒弟要走，也要偷。
这还怎么挽留？
或许最初，在师傅眼中，四师姐也只是年纪还小，不懂事，耍小性子。
可是在四师姐开始偷这些东西的时候，整个事情的性质，就彻底变了。
一切，也就都再也无法挽回了。
于是……
李春山选择了一种非常大度的方式。
你不是认为我这个当师傅的对不起你吗？
好啊，你想要的，你能用到的，我都统统给你。
无论是钱，还是功法秘籍，丹药。
再之后……
“如今一别快二十年了，听说她去了北美，早就不混迹江湖了，读了书，考的还是名校，甚至还当上什么教授，不过都是听说。”
一个简单的‘听说’，背后折射的，却是师徒情分早已破裂的征兆。
姜凡沉吟道：“没人联系过她吗？”
“没有，人家又不联系咱们，眼巴巴的凑上去，岂不是自讨没趣？”
顿了顿，大师姐话锋一转道：“不过后来听老六说，她去北美的时候，见过老四，她在北美那些事，也都是老六给我们说的，还说老四让她替师傅转达道歉，说自己当年年纪小，不懂事。”
说至此处，宋鸢鸢忍不住发出一声讥嘲浅笑。
“别说回来见一面，连个电话都没打过一通，这算是哪门子的道歉？”
姜凡喟然长叹道：“也许是太忙了……”
“你信吗？”
“……”
“你知道从北美做一趟航班回国，二十个小时都不到吗？”
姜凡嘴巴闭合，不再说这些无意义的话。
电话声筒对面的宋鸢鸢，也不再表达自己的不屑，语气平淡道：“既然她发了求救信号，以她的性子，八成是遇到了天大麻烦，否则，她这种自私自傲的性格，可不会轻易低头求助师门的。”
“那大师姐的意思？”
“我不是一开始就说过吗？我不给你任何意见，师傅的态度，我也不予置评，至于救不救，该怎么救，你自己看着办吧。”
姜凡苦涩干笑一声道：“一开始，我确实挺积极地，不过听了您讲述当年这些事，我突然间，有些能理解师傅了。”
“你自己看着办吧。”
宋鸢鸢叹气道：“要没其他事的话，那我就挂了。”
“嗯，再见！”
“你也小心点，不用担心我。”
互道平安后，电话挂断。
姜凡收起手机，端起冰水，目光望向飞机舷窗外的云朵，久久无言。
救，还是不救呢？
说心里话，他有些不太想救。
儿时记忆中，关于四师姐片段非常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