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鸣君是个聪明人。
和姜凡一样。
他们心知，双方背后都有着深不可测的背景，所以，是否杀死对方，其实只是癣疥之疾。
如果无法顺藤摸瓜，搞清楚对方身后的力量，杀死对方，意义并不大。
所以……
“第一，你和廖建军是什么关系？第二，你背后的主使者是什么人？第三，除了方清雪、楚轻眉外，你还有什么帮手？”
一模一样，三个夺命的核心问题。
几乎和姜凡的询问大差不差。
对此，姜凡并不扭捏，直截了当的回答道：“我和廖建军没有关系，也不认识他，我是通过挟持王江洋，联系剑北王，让他断你一条腿作为代价，将王江洋交给他。”
“这……”
听着姜凡毫不迟疑，脱口而出的解释出廖建军袭击自己的幕后故事。
梁鸣君整个人都斯巴达了。
你妹的。
就这么简单？
我干。
这一下，轮到梁鸣君尴尬了。
原本在他看来，姜凡问他的三个问题，他都不可能回答。
同理，他问姜凡的三个问题，姜凡也回答不出来。
但是……
偏生，到了廖建军这个问题，姜凡毫不磕绊，脱口而出。
而且，从逻辑来说，没有一点问题。
王江洋和剑北王的那段陈年往事，混迹江湖久一点，大家都多少耳闻过，所以姜凡这套操作，完全是合情合理，说得通。
唯一有瑕疵的地方，就是剑北王为什么会让廖建军代劳这件事？
不过这也不重要。
可能廖建军欠了剑北王人情。
也可能廖建军和剑北王私交很好，正好，廖建军在中海，剑北王打声招呼，廖建军直接抄刀子就杀了过来。
但不管怎么说，姜凡的回答，是跳不出毛病的。
合情合理。
“该你了，我的三个问题，你不必按照顺序，随便选一个。”
听着姜凡大度的让步。
梁鸣君却并没有轻松下来。
为何？
因为姜凡这三个问题，都太敏感了。
他是一个字也不想泄露。
但如果不泄露的话，他想要公平的继续从姜凡这里套底，那就成为不可能了。
“看来，梁总是准备白嫖我……”
“不！”
梁鸣君连忙伸手否认，情绪有些激动道：“容我再想想，如何？”
“确定不是在为外面的天罗地网包围圈，争取布置时间？”姜凡嘴角泛起不屑，淡淡的戳破了他的小算计。
毕竟，算算时间。
从他自爆开始到现在，才过去多长时间？
一分钟都不到。
所以……
“那你还在这里耽误时间？”
董建武带着几分不解，冷声反问姜凡道。
闻言，姜凡咧嘴一笑，露出标准的八颗牙齿微笑道：“一样，我也在拖延时间，等待我的包围网。”
嘭！
听到这话，坐在轮椅上的梁鸣君，再也坐不住了。
那只完好的左脚，狠狠在茶几上一蹬，而后整个人在轮椅上，斜退着，迅速的和姜凡拉开距离。
但是，姜凡和董建武，对此却像是看都没看到。
两个人成夹角而坐。
纷纷用冷厉的目光，在不足一米的距离上，冷冷盯着对方。
“此来东海，我并非是替梁鸣君来寻仇报复的。”董建武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