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姜凡面不改色的冷冷注视下。
董建武仍然没有动手，而是声音四平八稳的解释道：“我只有两个条件，一：自断一腿，二：滚出东海。”
姜凡闻言，脸上尽是嘲弄之色道：“堂堂九重拳，你也不是第一天混江湖了，怎么，拿我当小孩啊？”
自断一腿？
自断一腿，别说东海，今天这细雨楼，姜凡都别想活着走出去。
那为什么，董建武还有提这么脑残的建议？
其一，他有伤，或者是断腿的缘故，实力下滑很严重，没有把握干掉或重创自己。
其二，他在骗自己，他在故意示弱。
想到第二种可能性后，姜凡脸上的嘲弄，愈发更盛几分道：“董建武，既然摊开了，我劝咱们还是谈点有用的东西。”
“比如？”
“比如，我三招只能就能要你命，你信不信？”
董建武闻言，也笑了。
不过笑的十分狰狞。
“很好，够狂，我喜欢……”
话说一半。
嘭！
价值上百万的名贵紫檀木茶几，直接爆裂成漫天的木屑。
这一下，双方都退无可退。
都到了一种只剩下你死我活的地步。
其实当实力到了姜凡和董建武这个地步上，交手和街头小混混乍看起来没有什么不同，但却存在外人难以察觉的本质区别。
什么呢？
那就是搏命。
街头小混混打架，为了面子，为了女朋友，为大哥小弟出头等等。
本质上，是追求的打赢。
而像姜凡和董建武这种实力。
一旦交手，在眼下这种环境中，大概率是，必然有一个人要死，甚至，两个人同归于尽的概率也很大。
董建武不是宗师境。
所以，别管姜凡是什么实力，他都没有绝对的自信强行碾压姜凡。
同理，姜凡也是一样。
面对董建武这种级别的高手，压力也是巨大的。
所以，在没有完全把握下，双方其实很不喜欢冒然动手。
动手简单。
可一旦动手，想要再停下来，就难了。
那是真正的不死不休。
双方一直在竭力避免。
不是不想弄死对方，而是在不断拖延时间，在等到动手时的那一刻，拥有足够多的胜算和把握。
比如，董建武的磨磨唧唧，明明占据主场之利。
明明自身实力也非常强悍，却故意给姜凡试图传达一种，他很弱的信号，这就是为了麻痹姜凡。
不过，双方真正交手后，可怕的实力爆发，在之前那一刻各种小心机算计下，能够抢占多少优势，可就并不好说了。
姜凡不敢轻视董建武。
董建武又何尝敢轻视姜凡？
当初，王江洋三人的伏杀，可是被梁鸣君信誓旦旦的笃定，宗师之下必死之局。
结果呢？
姜凡不仅没有怎么样，甚至连远程催眠，都被他扛过去了。
这份可怕的实力，不是宗师，但也绝对弱不到哪里去。
可是，等到真正交手的那一刻，姜凡发现，自己还是低估了这董建武的强悍。
以他的天赋，如果不是断腿的话，现在哪怕没有跨入宗师境，其实也大差不差。
只是断腿，让他就此卡住了。
但这并不能阻碍董建武继续日复一日的锤炼自身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