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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葫芦里的药

杨玉清前脚刚踏进景华宫,后脚奴才就禀到我面前。我支着额头,沉思下来。听雨无不担忧说:“皇后娘娘定是站到二皇子阵营去了,娘娘要不与皇上说说?”

我抬起头,“不用了,这事暂时不要告诉皇上,她爱怎么折腾就随她折腾吧。”

听雨有些急切地说:“难道娘娘不怕皇后与淑妃连成一阵?”

“若杨玉清真笨到这地步,不必本宫出手,她自己会被自己给害死。”

听雨思前想后,还是担忧不已:“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娘娘何必冒这不必要的险。皇后毕竟是皇后,她说的话有一定的份量,能改变整个局面的……”

我止了她,“好了,这事你就莫烦。置之死地而后生,有时候,太过稳重反而束手束脚,不由放手一搏。这事,千万不能让皇上知晓,让杨玉清唱一回好戏亮一次相吧。”听雨只得忐忑不安地闭上了口。

三天后的早朝,为立谁为太子仍是吵闹不休。最后,靖王爷李石提出建议,由六宫之主皇后来作定夺,由皇后根据两位皇子的品德、气质、性格来说公道话。众臣顿时一片附和,竟无一人反对。因为此话由李石说出,他的二皇子一派自然不会反驳,而以何飞、刘定天的一派更是想到大皇子由皇后抚养长大,必向着大皇子,何乐而不为?陈望也心下甚悦,马上请人到暮云宫请皇后出来。

这紧张时刻,我却没有到场,待在琼楼拿着针线给陈瀚做套习武用的休闲服,一针一线,扎扎实实。

最紧张的反倒是听雨,在屋里兜来兜去,,兜得我眼花,我放下针线,“听雨,你就不能静一会儿吗?晃得本宫眼都花了。”

“娘娘就不去金陵殿看看,到时出了状况也好及时反应啊!”

我继续做着针线,“有皇后到场,哪还有本宫的什么事?本宫只是后宫一妃子,如何能左右朝中决议?得了,在这里等着消息吧。王德才呢?去哪了?怎么半天不见人影。”

听雨有些恼地说:“娘娘不急,可把奴才们都急死了,王公公早就去金陵殿打探了。”音刚落,就听小晋子急急忙忙地跑进房,“不好了!不好了!”

我心一颤,手上的针竟扎了一下手指,冒出滴状的鲜血。听雨慌忙地问:“怎么不好了?难道……皇上立了二皇子为太子?”

小晋子上气不接下气,喘了好一会儿,才吁吁地说:“不是,是皇后与淑妃都去了金陵殿,最后哪位皇子做太子,就全凭皇后的话了。娘娘也快去金陵殿啊,若是皇后说了于大皇子无益的话,也好随机应变——”

我低头不语,继续做着手中的活。听雨无奈,只得急地一推小晋子,“快、快去再探,一有消息,马上回来禀报。”

“哎!”小晋子拔腿又向金陵殿奔去。

金陵殿外,杨玉清正欲踏进殿中,李玉洁一把拉住她,“是成是败全指望你了!”

杨玉清回头朝她如花的笑靥,“放心,本宫不会让淑妃失望的,淑妃在此等着本宫的好消息就是了!”身着一身繁琐沉重的朝服一步一步稳稳地踏入金陵殿,走到陈望面前,半跪行礼:“臣妾参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陈望心情甚是不错,含笑说:“皇后免礼!”

接着百官又齐向杨玉清行了跪礼。礼毕后,陈望说:“朕召皇后入宫,是依靖王爷之见,让皇后在两位皇子中选一位立为太子,请皇后根据两位皇子品性品德,慎重做出公正的推举。”

杨玉清与李石对视一眼,微微一笑,问陈望:“臣妾请问皇上,臣妾推举哪位皇子就让哪位皇子做太子么?”

陈望满口应允:“当然,皇后身为国母,所举亦是天下心声。皇后尽管说。”

杨玉清缓缓转头面看百官,缓缓地说:“臣妾对两位皇子的评价是,二皇子品性淳朴,聪明好学,反应敏捷,有将门之风,长大后必能担大任,是国之幸也。”

李石禁不住露出得意之色,何飞与刘定天微微变脸。陈望也神情为之一变,隐隐感到不妙,急声说:“那大皇子呢?”殿中人所有目光均落在杨玉清身上,包括藏在殿外旁听的李玉洁,也紧张地揪着绢帕,手心冒汗。

杨玉清凝了凝神,“大皇子桀骜不羁,甚是难教!”

音刚落,殿中一片哗然。陈望脸色数变,“皇后,大皇子是你一手教导出来,如此说来,是你这皇后的失责!”

杨玉清平静地说:“正因为大皇子是臣妾一手教导的,所以,臣妾比任何人要了解他。”

李石早已欢喜连天地奏道:“既然皇后推举的是二皇子,就请皇上马上下诏,立二皇子为太子!君无戏言啊!”一句君无戏言像块大石压在陈望头上。

陈望干瞪着眼,恨不得吃掉杨玉清,已气得说不出话。杨玉清突然对李石笑说:“王爷,本宫什么时候推举二皇子为太子了?”

情势突变,李石显得愣了一会儿,才说:“皇后这是什么意思?皇后、到底想推举哪位皇子为太子?”

杨玉清一字一字清晰地传到众人耳里:“本宫要推举大皇子陈瀚为太子!”

殿内人都惊愕得直掉下巴,久久难以回神,皇后一会赞扬二皇子,一会又推举大皇子,这皇后的葫芦里卖着什么药啊?李石怒发冲冠,虎目逼视杨玉清喝:“大皇子由皇后亲自抚养,且难教,长大如担当天下?”

杨玉清当看不见李石的怒火,悠悠地说:“正因为大皇子一直由本宫抚养,所以本宫太了解大皇子,桀骜不羁,雷厉风行,大有先帝之风,若以后的天下由大皇子来担当,必能再创辉煌,强我天朝。二皇子是有王爷将门之风,但将门之风如何与先帝的帝王之风相比?况且,王爷应该知道,王者不是教出来的,而是天生而成!本宫只是一介女流,自然难以驾御王者之风。”

陈望早已乐得呵呵直笑,“说得好!说得好!皇后说得太好了!当年太后也是不止一次说大皇子像先帝,既然皇后也看了出来,那好,朕马上就下诏立大皇子陈瀚为太子!”

李石气得老脸酱黑酱黑的,“皇上,臣不服!臣不服大皇子为太子!”

陈望神色一厉:“李石,这是你刚刚说的,君无戏言!说请皇后来作主的是你,教训朕君无戏言的也是你,如今不服的又是你,你怎么那么多的废话?”李石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顿时哑口无言,有苦说不出。

杨玉清退出金陵殿,正见气得发青的李玉洁。李玉洁愤恨地瞪着杨玉清:“你、竟敢耍我?”

杨玉清仍是笑脸如花,“淑妃何必生气?本宫给你做这么久的替死鬼,是时候还本宫一次吧。这淑妃也是答应过的,要还本宫这一恩情,本宫先行谢谢过了!”

琼楼。小晋子又急急忙忙地跑回来,“娘娘——娘娘——”

听雨早坐不住迎上去:“怎么了怎么了?”

小晋子不及气喘回来说喜声喊:“恭喜娘娘,贺喜娘娘!皇上已下诏、立、立殿下为太子!”

听雨急问:“立哪位殿下啊,你说清楚些!”

“立、立大皇子……”

“真的?”听雨高兴得跳起来,“真的吗?太子不是由皇后选吗?皇后选的不是二皇子?”

“皇后娘娘选的是大皇子!”

听雨激动地抓着我说:“娘娘听到了没有,皇后选的是大皇子!皇后还是疼大皇子的!”

我拉开她的手,露出舒心的微笑,“本宫知道了,你别抓痛了本宫。”

听雨紧紧地看着我问:“难道娘娘早就猜到皇后会选大皇子?娘娘早就心里有数?”

我放下手中的针线,起身站在窗口,望着阳光明媚的御花园,“杨玉清不是傻瓜,不会笨到为了点私怨去帮自己对手,她比任何人都清楚怎么做才能赢得属于她最大的益。而且,李玉洁不止一次利用她,让她蒙上不可抹去的污点,这么自傲又自负的人,必是恨李玉洁远远比恨我更甚!”

听雨还是不解:“难道娘娘就凭着这点猜测皇后会助于大皇子?万一她被怒火冲溃了理智,一时做了错误的选择?”

我回头朝她笑,“当然不止!你太小看了瀚儿对她的重要性,她为了瀚儿是可以狠下心肠做任何事的,即使向我下毒有可能被人查出,她也照做不误,就可想而知瀚儿对她有多重要。若是二皇子做了太子,靖王府重新强大,后宫更没有她立足的地方。这后宫,没有笨女人!”接下来,该操心的是同样自傲又自负的李玉洁。这女人被杨玉清摆了一道,定会怨恨到我身上,以为我跟杨玉清合伙做了这一出戏。那女人,总让我心里难以安稳,偏偏现在又不能动她。

听雨拿起我放在桌在的针线,抬头朝我笑,“其实娘娘心里也没多少底,也是慌的,对不对?娘娘心里还是担心万一皇后选了二皇子的对不对,要不,这衣服怎么会有被针刺破手指的血?”依娘娘如今熟稔的手功,不可能会这么的不小心,必是心绪不宁所致。我笑笑不语,事不关已,关已则乱,我是凡人,如何能脱俗?

陈翰立为太子,各宫妃嫔都来祝贺,我懒得招呼这些客套的表面功夫,倒是瑾贵人,帮忙在琼楼应付着。直到今天,我心里仍确认不了瑾贵人的真实想法,虽然她为我做了不少事,亲切也有余,但我始终是忽略不了她那隐隐散发出来的危险气息。李玉洁那边,加派了人手盯紧,依我对她的了解,她定不会善罢甘休的,不只她,还有靖王爷李石,被杨玉清这一耍后,不怀恨在心才怪。自上一次清洗后宫,宫中大换血,靖王府耳目几乎灭绝,但谁敢保证没有一条两条漏网之鱼?

刘韶华刚刚送走了懿贵人慕容念娇后,进到屋里,笑吟吟地说:“这几天姐姐的琼楼真真的热闹,恭喜的人除了内命妇,还有宫外的外命妇也求着入宫参见姐姐,想来巴结一般。”

我点头,“可不是,偏生本宫不喜热闹,推了她们定在背后嚼舌头,说本宫高不可攀,不近人情。接见她们又没这闲心,这一切都亏得妹妹的帮忙。本宫实在过意不去,也不知该怎么谢谢妹妹好。”

刘韶华慌忙说:“这是哪的话,大皇子贵为太子是举国同庆的喜事,妹妹开心不及,哪会觉得累呢?”从背后宫女手上端过一碟点心,“姐姐今天没出房门,也没吃什么,这还有多的点心,是刚才招呼客人还剩了些,姐姐若不嫌弃先用些。”

我笑着接过来,“辛苦妹妹了,不但帮忙招呼着凑热闹的闲杂人,还亲自做了许多的点心放在琼楼待客。依本宫说,她们没事跑来琼楼不是诚心来恭贺的,是冲着妹妹的点心来的。听红玉说,刚刚懿贵人走时还带了不少的点心,对吧?”

刘韶华抿嘴笑道,“她呀,最馋了,平常老跑来我殿上讨吃的,这段时间我没做了给她,她就跑来琼楼要。这一碟,还是妹妹从她手上抢回来的。”

说话间,陈瀚跟司徒尚武习完武回来了,来我房里向我请安。这是我给他订的规矩,每日出门与回来都得来我面前请安。母子如此是客套了些,但这几乎是我除了用膳时每天只能见他的机会了。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这孩子,心里还对我耿耿于怀。

这段时间,他坚持不懈地每天早起跟司徒尚武学武,身子已结实了许多,小脸也日渐红润。之前强烈反对他习武的杨玉清见他越发健康精神,就没再反对。杨玉清对我是狠了点,但她对瀚儿打心底的好是无庸置疑的。陈瀚走到我面前,唤了一声母妃后,见到台上精美的点心,拿了一块转身就走。

我喊住他,“怎么不向瑾贵人请安?”陈瀚嘟着嘴,回来,闷闷叫了一声:“瑾娘娘好。”

瑾贵人欢喜不已,“好!太子不用客气。”又转头与我说:“太子还小,姐姐也莫管得太紧了,小孩子宠着些没什么要紧的。”

陈瀚对我做了一个鬼脸,跑了出去。背后侍候他的小晋子连忙跟了出去。这小晋子机灵聪明,年纪在琼楼的奴才中又最小,跟陈瀚最玩得来。刘韶华见陈瀚充满活力跑去的小影子,不禁黯然神伤。

“怎么了?”我忙问,“是否累了?若是先回去歇着,这段时日你两边跑确是太过劳累了。”

刘韶华摇摇头,强颜作笑,“没事,就是一时……看到了殿下,想起我曾经的孩子,若是当年能来到这世上,现在也如殿下这般能跑能跳了。娘娘以后对太子莫太严厉了,小孩子的逆反心很强的,越是管着他,他越恨你。”眼眶竟泛着红圈。

我不禁动容,这么多年了,她竟还没能忘却丧子之痛,表面的一切风轻云淡,怕是自己麻痹自己吧。这痛恐怕已烙在她心里,成了道不能抚平的伤痕。我抚着她的手,觉得始终要帮她解开这一心结,“当年那孩子,是怎么没有的?”

刘韶华泪涌了出来,“我不知道,早上太医还诊断过,说一切安好,晚上,就没了,太医来诊断,也诊不出是何缘故。就这样平白无故的,我的孩子就被人给害了!”

“你怎么就认为他是被害的?你以为是谁做的?”

刘韶华拭去掉下的泪,泪眼蒙蒙地看着我说:“我也不怕告诉姐姐,我始终认为是皇后派人做的!那时,她刚产下公主,太后怨她生不出儿子,皇上隔了许久也不曾到她宫里,她定是害怕我生的是儿子,威胁到她的地位,才派人下手的。”

“这是别人告诉你的,还是你自己猜测的?”

“有我自己猜测,我也暗中派人打探,就暮云宫最可疑。我猜,姐姐的孩儿也定是给她害的!她连自己的亲妹妹都下得了手,何况是我这外人?”

我缄默不语,若杨玉清有这手段,当初害我就不会下那么重的断肠草。这黑祸定是李玉洁给她的。我没有说破,一则因为瑾贵人已先入为主,我若要说服她,不但要花费许多口舌还要有证据,要不然她还以为我与杨玉清还有姐妹之情,替杨玉清说好话呢。只得安慰她,“过去的事就算了,别想太多,最重要以后要过好些,孩子说不定以后还会再有的。”闻言,刘韶华平静了些,拭干了泪,褪去了刚才的忧伤。

之后我又问了她在刘氏家族里的出身。她告诉我,她也跟我一样是庶女出身的,本来是没有资格入宫的,只不过刘初净出事后,刘氏正统的女子为免遭人非议,就没再送女入宫,其他刘氏旁系的女子,太后就看中了相貌与年龄相符的她。(未完待续)

冤魂穿越成皇妃:蝶恋花》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是一本情节与文笔俱佳的仙侠小说,笔趣阁转载收集冤魂穿越成皇妃:蝶恋花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