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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情要比无情苦

贺在天回答:“为了统一霸业!”

或许,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区别,男人想的总是雄霸天下的野心。我转头看向公孙乘风,“你又为了什么?”

公孙乘风只说了一个字:“忠!”

我低头沉吟,明白了。忠字,就是公孙家族的灵魂!而他们公孙家所忠的对象永远是帝王,而不是我这个乱国的后妃。我对他有恩,却是义。自古忠义难两全,所以,最后他选择了舍义。

我是不会怪他们的,当初之所以器重他们,就是看中他们这份特质,深想一层,其实他们并没有让我失望,他们的立场一直没有改变,改变的只是情势。站在历史的角度,他们都是好臣子。

这还是女人和男人的区别,男人喜欢一切以大局为重,女人喜欢一切以感情用事,如果听雨今天站在这里,一定会义无反顾地站在我这边。也许,政治真的不适合我。如果我够狠,我应该趁此良机灭了眼前两个男人,以后,就无后顾之忧。

我始终,还是不够狠,此时所想的不是将来,而是昨日。

昨日,他们于江山有功;昨日,他们是我的政治支柱……还有更重要的原因——听雨,他们都是听雨生命最重要的男人,叫我如何下得了手让她痛苦一辈子?

“如今皇上的诏书明白地表明了,两位还有何意见?”

公孙乘风回答:“臣自当以皇命是从,拥护太子登基,太后听政。”这个人,永远只有服从,也是个死忠。

“你呢?”我问贺在天。

贺在天傲然挺立,不发言语。

这个人是不轻易许下诺言的,一旦许下,就是赴汤蹈火,置死之外。

我还是很欣赏他,如往地欣赏地他的坦坦荡荡。

眼角睨了眼一直默立一边的司徒尚武,不知最后,他是不是也站在与我对立的一边?

“明年太子的大婚继续筹备,婚礼如期举行。”最后目光从小晋子身上一掠而过,抱紧雪猫,步出汉阳宫。

我最后的一颗棋子是谁?是小晋子。他代是我暗中监督陈瀚的人,本意让他跟着太子是担心陈瀚行差踏错,是身为母亲的苦心。没想到,最后,我会利用他来对付陈瀚。

这几年,小晋子已看清情势,大有向陈瀚一边靠拢的意思。我要他给我做最后一件事,做完这件事后,以后,我与他尘归尘,土归土,再无任何关系。小晋子自然答应了,他也怕陈瀚知道他暗里一直为我做事。

小晋子一向是机灵聪明得紧,明着替太子向田原探问密诏之事,暗里却是为我寻出诏书,再偷梁换柱。

得到诏书后,我马上以陈望的笔迹另书一份,再用封条封上,只要字与物一模一样,谁会知道已被掉包了?

这事连王德才也瞒着,所以连何飞也不知晓?做贼做的事,还是人知道的越少越好,要不,怎么叫贼呢?

何飞追上来责问我:“为什么不趁此以逆乱之罪拿下公孙乘风和贺在天?”

我停在脚步,“本宫的事,不需要任何来指教。”

“你会后悔的!”

我苦笑:也许吧。

**

文治十九年春,正月初九。

今天是陈瀚大喜日子。

儿子娶媳妇,照理我这当娘的应当在场。可,一想到陈瀚恨我入骨的眼神,还是罢了,唤了左昭仪代我去主婚。虽然不合规矩,但满朝文武哪个不知贵妃与太子反目了?

“宝宝啊宝宝,只有它陪着本宫了。”我坐在凉榻上,抱着肥嘟嘟的雪猫轻轻地晃着,跟它说着悄悄话。宝宝似是听懂了我的唠叨,时不时应我几声喵喵,在我怀里蹭来蹭去。

王德才看了看天色,低声说,“娘娘,差不多到时辰用午膳,要不奴才去传膳?娘娘有特别想吃的吗?”

我微微摇头:“随便吧。”

王德才退出去,偌大的宫殿就剩一人一猫。

如今我的随身奴才只有王德才一人,听雨走了后,我免了顶替她位置的宫女,我觉得我不需要一大帮的人跟上跟下,有只猫就足够。猫比人好,不用防它,也不用费心去猜忌。

背后响起轻微的脚步声,王德才这么快就回来了吗?我懒懒地说着:“膳食先摆着,本宫还没胃口。”

那轻微的脚步声没有闻言顿下,而是继续轻缓地走到我面前停下。瞥见这身衣服,这道气息,我淡淡地说:“怎么来了?本宫不是说未待宣见不得随意进入后宫吗?”

何飞也跟着坐在榻上,自斟了一杯清茶,轻呷着。

我抬头朝他笑笑:“外面热闹得紧,怎么不去喝酒反倒来这喝茶?”

“跟你一样。”何飞再斟一杯仰头喝下。

我低下头,与雪猫嬉玩着,不再搭理着何飞。何飞静静看着眼前的一人一猫,不禁苦笑:“你越来越孤僻了。以后,有什么打算?”

我也不知道,总不能学武则天一样,架空了皇帝,自己做女皇吧?难道我这一生就被禁锢在皇宫?

何飞重重地放下茶杯,喟叹一声:“如果你要走,随时可以走,你可以不用管我。”

我笑笑,“都管了这么久了。”

何飞默然良久,才低声说:“记得很久以前,我就提醒过你,你最大的缺点就是太重感情,说不定有一天,这个会成为你的致命点。你自己也明白,就是学不乖。”

“你明白,所以老拿着感情来要胁我。蝶恋花的手帕,时不时在我面前晃着的断指,你是故意的。”

何飞盯着我问:“既然你清楚,为什么还要相信我?”

我茫茫地摇头:“我不知道。可能我不是一个聪明的女人,很笨,所以,想找个人来依靠一下,明知这个人别有用心。”我不由轻笑出声,“我真的不知道,有时我会想,是不是爱上你了,但想了很久,却想不出来。唯一知道的感觉,就是不想你有事,希望你好好地。会说这样的话,是不是我真的很笨?”

何飞伸出他有些粗糙的手掌按在我的手上,沙哑的嗓子透着不可捉摸的柔情,“可能是吧,你很笨。笨得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你知道吗,当年,我也这么的笨,一听到曾对行控制了皇宫,就笨得向皇宫里冲,那时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就只想着不要你有事,想见到你。如果,当年我没有进宫找你,这两根手指还完好,或许今天就不是这局面,或许,彼此都可以洒脱着面对。”

我反握着他的手,磨擦他那粗糙得痒痒的感觉,记忆陷入那个夜晚,那时他说的话确是很傻,那时的我也确实太执着。“记得那时我说,我唯一的一颗心只能住着一个,容不下第二个人。可不知在什么时候,那唯一的一颗心开始腾出地方,慢慢地有了一个角落。悄无声息地,你住了进来。我忘了你是什么时候住在我心里的,是我看到你失去的两根断指,还是在迷茫痛苦地在你面前痛哭的时候。我想,如果一个女人愿意在那个男人面前哭泣,她应该是喜欢他的。”

“这么说,你应该是爱过我的。”何飞漾出一丝甜蜜的笑意。

我不想回答这个问题,这个答案太沉重,“我给你唱首歌好不好,这是首很老很老的歌。那是一个悲剧的爱情故事,有一对男女,因为误会重重,最后,那个男的亲手杀死那个女的。”那是我曾经看过的一部电视剧,叫甘十九妹,之所以记得那么清楚,是最后大结局的时候尹剑平一剑刺死甘十九妹那难以置信的神情。临死之前,甘十九妹问尹剑平:“如果没有这场仇怨夹在我们中间,你是否会娶我做你的妻子?”

我问何飞,“如果我没有和陈望在一起,你是否真的会娶我?”

何飞重重地点头:“一定会!”

我知足了。

“不知道如何开始

难预料怎样结束

都说是多情要比无情苦

你为何还要脉脉含情

是不是你太疏忽

是不是你太糊涂

爱到尽头也回不到当初

你为何还要如此执固

如果来生还是今世的重复

纵然多情要比无情苦

如果来生还是今世的重复

你是否还是这样不在乎?”我轻轻地吟唱着,一遍又一遍:如果来生还是今世的重复……

最后,尹剑平自杀了,与甘十九紧紧抱在一起:“我们可以一起走了……”

不知什么时候,又到黄昏了。金灿灿的夕阳从窗口投进来,把我与他罩上一层金黄。“对不起。”他突然开口对我说,“太子如此仇恨你,除了皇后的关系,还有我的关系。这些年来,我不遗余力地挑拨你们母子的关系……”

我沉默良久,“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以后,你不要再管我,你早就不欠我任何东西。”何飞站了起来,大步地迈出去,那决绝的身影一去不回头。再也没有回头……

夕阳下山后,夜色渐浓。

冬天的夜晚很冷,我拢了拢身上单薄的衣裳,望着这座孤寂的宫殿。走到烛台点亮烛光,摇曳的烛光一闪一闪地,忽明忽暗。

“王德才——”我唤了一声。大半天了,仍不见他回来,不是说要去给我备午膳吗?现在都可以上晚膳了。不但王德才不见人影,一向在暮云宫当差的宫女也不见踪迹。我把烛灯都点上后,回身看,连宝宝也不知窜哪去了。

“王德才——”我走出寝宫,高声唤了一声,寝宫外面也是静悄悄地闻不到人声。心头掠过一丝不安,人都到哪去了?

刚闪过这个念头,便听到众多杂乱的脚步声向我所处之地跑来,我心下一惊。

司徒尚武带着一队带刀侍卫走进来,看到他那凝重的脸色,我就知道,终于,他也背叛了我。

司徒尚武一直低头,不敢抬起看我。

“你就没有什么要与我说吗?”

司徒尚武跪在地上,对我连磕三个头后,站起来说:“对不起娘娘。”

“为什么?”

司徒尚武终于看着我说话:“因为娘娘伪造了圣旨。密诏是娘娘伪造的吧?难道娘娘忘了,属下也知道娘娘会临摩皇上笔迹的。当时,属下一时没想到密诏会是假的,事后突想起当年皇上中毒之时,娘娘曾经以皇上的笔迹拟过圣旨。”

我还有什么话可说?今日不但是太子大婚,也是我下台的日子。真真是个好日子。(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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