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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菲菲与老呆

去把菲菲杀掉,免得她再去祸害其他人。郑士方知道这只是自己一时的忽来之想,即使杀了人不犯法,自己也不会那样去做的。很多的时候,他从内心里对于菲菲不仅没有敌意,反而会有一种怜悯和同情。他认为菲菲沦落到今天的这个样子都是那些男人们照成的,哪个女人也不会生来就愿意放荡不羁,而是一些无耻的男人给了女人放纵的机会。

两村的男人想在菲菲身上占便宜的不在少数,但能设身处地的为这个女人着想的却是少之又少。菲菲在这条放纵的路上越滑越深,不仅仅是因为村里这些无耻的男人们的骚扰与强逼,还有她丈夫申必营撒手不管和她的公公申封桥的引导纵容。

申必营给了菲菲一个空壳的婚姻,两人的生活不能继续又无法结束。即使这样菲菲也从来没有向任何外人说落申必营的不是。村里的妇人们听到的更多的也都是她在说申必营的好,说总有一天会他开车小汽车把她接进城里过最好的生活。

申封桥以前或许真的期望过儿子哪天能够回来继续和菲菲一起继续生活,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也知道儿子可能在外面已经有了别的女人,再回来已是不太可能的的事情。尤其是从东谢村砍了树以后,他内心发生了很大的变化,知道利用菲菲可以完成很多他自己不能完成的事情。为了能让东谢村的人死心踏地的为自己办事,申封桥编织各种谎言让菲菲一个人继续撑下去。村里的人都知道申封桥是在利用菲菲在拉拢各种关系,但大家也只能在背后议论,谁也不能在人前说起。

对于申封桥这样行径,郑士方打心里的鄙视他。他觉得很多事情都应是男人之间的事情,拿自己儿媳妇当枪使,不应是一个男人能干出来的事情。但郑士方心里明白,菲菲为了她那所谓婚姻的美好幻想,仍会做出很多不能预计到的事情来。如今镇政府已经把那块土地确权给了自己,就说明政府已确定这块土地是属于自己的,那土地上的一切东西也就都属于自己的。他们砍了树也应该给予赔偿,即使他们现在不愿赔偿,有了这份确权书,以后多打官司也是有利的。至于菲菲,以后申封桥爱拿她去做什么,还怎么使唤她都是他自己的事情,反正是他的儿媳妇,他不嫌丢人谁也不用管这些闲事。

菲菲从学校出来,没有急着回家。她去镇东头的超市里买一些食品,又卖了一些烟酒带着才往家走。回来的路上已是黄昏时分,她骑着电瓶车行驶在镇里的街道上,很多的灯光从两旁楼房的门里、窗户里照射出来,一些孩子在街道边玩耍着。如今,镇上已经盖了很多的商品房,只要十来万就可以买下来。菲菲不由自主的放慢了行车的速度,穿行在这集市街道上,让她有种自己也应该生活在这里的感觉。她感觉这集市里虽然看似比村里住着拥挤,但却有种一种陌生的宁静感。她看着街道两旁的整齐的楼房,想着等哪天自己有钱了,也买上一套,这样就可以离开村子,安静的等着必营的归来。

回到村里天色已黑,菲菲没有往家走,直接奔向老呆的住处,敲响了他的门。门开以后,老呆见是菲菲,一脸惊讶的问:“你有事?”

菲菲也没搭话,直接提着东西进了屋。她把所卖的东西都放到了老呆床头的桌子上说:“就是谢谢你之前的对我的照顾。”

“我什么时候照顾过你?”老呆反问。

“不管你是记得还是不记得,也不管你现在是清醒的还是糊涂的。我都只是想谢谢你。”

“没有必要,这么晚了,你一个女人在我这里多不好,你快回去吧。”

“好吧。”看到老呆不愿让自己多呆,菲菲起身往门外走。

“把你的东西提走。”老呆郑重的说。

“只是我的一点心意。”菲菲看着老呆,有点为难的说。

“没有必要,你要是不拿走,我就会把它们扔出去。”老呆说。

菲菲看着老呆如此坚决,也只能去提上它出了房间。

回到自己的屋里,菲菲看着从老呆那儿提回来的东西,心里不是个滋味。她从中取出一瓶白酒打开,就着买的熟食对着瓶口独自喝了起来。喝了一会,她感觉头有些晕晕的,放下酒瓶又拆开了一包烟,抽出一支自己点上,一边抽着烟一边想着白天发生的事情。她想着男人与男人之间的差别竟是如此之大,此刻,那些和她有过交集的男人就像是电影幻灯片似的在她的脑海里一一闪过,这些男人或美好、或丑陋、或伟岸、或渺小的存在于她的镜像里,也让她的情绪随之温暖、随之恶心、随之敬仰、随之唾弃。在微微醉意里,菲菲已经很难分辨男人到底应该是个什么样子,她也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对待这些形色各异的男人。她一个人不停地喝着酒、抽着烟,喝到难受之时,她或哭或笑,或骂或叫,完全进入不能自控的状态。

“咚咚咚……”一阵深重且急促的打门声在楼下响起。

菲菲自顾喝着自己的酒,无心去管它。

“给我开门,老子要干你……”

菲菲朦胧中听出了是谢猛的声音,她提着酒瓶摇晃着站了起来,走到窗口前用力的推开了窗户上的玻璃,向着楼下大声吼道:“滚,你个该死臭男人,离我的房子远一点。”说完她把没喝完还剩半瓶酒的酒瓶扔了下去。

“哎呦,你他妈的个臭婊子,还敢砸我。”谢猛在下面叫着。

“滚……”菲菲声嘶力竭的喊着,她的声音在寂静的村庄里回荡着。

“妈的,总有一天我要干上你,你给我等着……”谢猛边说着晃晃悠悠的离开了。

菲菲此时突然感觉到喉咙里有许多的东西往外顶,她摇晃着身体走到卫生间,对着马桶一阵不能控制的呕吐,直吐到她感觉自己的肠肚都贴在了一起。吐完之后,菲菲感觉到一阵阵眩晕袭击着她的大脑,她眼睛一闭倒在了卫生间里……

第二天一早,天气晴的异常得好,早上已能够感受到毒辣的太阳。早饭时间,郑士方接到了二弟的电话,电话里说镇里把土地的确权确实批了,还是副镇长亲自抓的事情,确权书就在土管所,直接去领就成。

郑士方以无心继续吃早饭,骑上摩托车直奔镇里。到达镇土管所的时候,所里的工作人员才刚上班。他找到前段时间接他递交材料的那个年轻的办事人员,说明了来意。那小伙子一听说是副镇长亲自抓的那个事情,很是热心的接待了他,不大一会就从很多文件里找出了郑士方要的那份确权书。他拿着那份确权书,看着下面盖着的镇土管所的红红的印章,心头一热,心里想着,终于还是给办了。他问那个小伙说:“有了确权书,他们要是还不愿承认怎么办?”

“这份确权书代表着镇里的决议,他们要是不执行,那你就可以直接法院起诉他们,有了镇里这份确权书就是最后的证明。”小伙说。

“哦哦……”郑士方边听着边点头说:“这么说还要打官司?”

“他们要是愿意接受镇里的确权那不就更好了吗,但要是他们此有异议也只有上诉法院解决了。”

“噢噢……”

离开土管所,郑士方手握着那份确权书,心里并没有踏实的感觉。他反而觉得它是异常的深重,因为他心里明白仅凭这一纸之文还不能让东谢村的人立刻的知难而退。以他对谢石栏的了解,这官司迟早还是要打的。回去的路上,郑士方想着如何解决接下来的事情,想着找谁来和东谢村的人沟通沟通,尽量早点平息此事。他也想着现在自己手里有了镇里的确权书,应该也多了一份与他们协商的砝码。

按照事情处理的流程,东谢村很快也会收到这份镇里的土地确权书的复印件,如果他们在十天之间不去法院上诉,就表面他们愿意接受镇里的判决。这十天是解决两村人矛盾的最后期限,如果不能在这段时间里解决这一问题,等到东谢村的人告上法庭,一切都将不能再回头。

解决这一问题指望东谢村的人主动上门是不可能的,以谢石栏一贯的心态,不到最后一刻生死关头他都不会主动示弱的。他一直的想法是不仅要砍了你树,还要拿回那块有争议的土地。如今镇里却把这土地归属的权轻易的给郑家一方,这是谢石栏不论如何都很难接受的。郑士方想着,既然现在有镇里的判决,如果再加上请一些村里德高望重的长辈出来调停,双方如果能够各让一步,事情就应该会向更好的方向发展。至于请谁出来调停更合适,郑士方脑海里已经有了两个人,一个是东谢村的裴爷,一个是河坝村的狼姨。如果能够同时请出这两位前辈出来作作工作,或许谢石栏会有所收敛。

当天晚上晚饭的时候,郑士方接到父亲从南京打来的电话。父亲第一句就问拿到确权书了没有。郑士方很是奇怪的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找了临近镇的一个镇长,给咱镇里的副镇长打了电话给办的。”

郑士方这些明白为何事情突然办的这么快,他长叹了一口气说:“我说呢。”

“你现在手上有了这一份镇里给的证明,接下来不管官司怎么打都输不了,他们想彻底推翻这一判也是件不容易的事情。”

“你找人,别人就不会找人吗?”

“让他们找呗,现在反正是我们先赢了一局,他们就是再找人也很难翻过这镇政府的判决。”父亲说。

“我就怕这官司打的没玩没了,早点结束岂不是很好。”

“打官司不是你想马上结束就能结束的,这要取决于对方上不上告,也取决于法院想不想快点处理,有些事情你着急是没有用的。”

“实在不行我们吃点亏,多让让步也行,事情总要解决的吧。”

“你吃亏就能解决事情吗?别人想看的不是你吃一点亏的事情,而是想彻底整倒你,整死你,整得你家破人亡。”

“都是左邻右舍的,还都是祖上一脉传下来的人,干嘛非要弄的你死我活的,以前的人可不是这样的……”

“以前也是这样的,只是以前相互之间利益的冲突点少,现在大家更唯利是图了……”

挂了父亲的电话,郑士方心里空落落的,虽然他知道父亲说得应该都是对的,但他心里仍觉得难以接受。本来他对镇政府很快能够处理此事是满心的高兴的,但他没有想到这背后竟然是这样的。他心里或许也能猜到是这样的结果,但却不愿意相信事情都是这样的。此外,对于和东谢村官司的看法,郑士方所想的和父亲的想法也有着很大的反差,让他感觉到奇怪的是,放佛自己和父亲年龄与想法似乎是颠倒的,这种年龄与思想的颠倒不仅仅印证在自己与父亲身上,还印证在村里很多人的身上。这种印证又不仅仅在上一辈与自己这一辈上,同样印证在自己这一辈和下一辈上,不同的只是上一辈超出年龄的认真与绝对,而下一辈却是超出年龄的漠视和不懈。

对于砍树要地这件事情,与上一辈的人较劲相比,下一辈的人似乎就完全没有把此事放在心上,就如自己的儿子郑耀华,对于他来说这似乎就是不值得一提的事情。郑士方也曾给耀华探讨过砍树的事情,但在他认为这都是村里人吃饱了没事做才弄出来的事情。另外在他的眼里,这点树、这点地都没有去争夺的必要,谁爱要就拿去得了。农村的土地,农村的一切,在下一辈很多孩子的眼里都是那么不值得一提的事情,他们与这里的很多东西都缺乏感情,更多的人只是想着如何逃离它去过城里繁华的生活,农村成了他们在外打拼偶尔回来的临时放松休闲之所罢了。

以前的农村是很多人的农村,现在的农村变成了很少一部分人的农村。这一少部分的人在别人的眼里还是没有能耐无法走不出去的无用的人。郑士方自己有时都不明白眼下的事情值不值的那么为之伤神费力,是不是就是自己在这件事情上太认真了,太重注把很多事情都想着处理的那么到位。

此时的郑士方突然感觉到自己是那么的孤单,感觉到自己似乎是一个人在战斗。之前他还可以把二弟作为自己的思想后盾,但从碰见他与菲菲的那一幕以后,二弟以前在他心里的高大形象瞬间荡然无存。以前有什么事情,他总想去问问士向,但现在他总会质疑还该不该去问他。

郑士方先给狼姨打了一个电话,说要请她帮着给说和与东谢村的事情。狼姨电话里想都没想就答应了,说定好时间过去接她就成。(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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